牛大柱和认识的人打了招呼,然后谦虚的说:
“我这不是发配来了吗,从头做起。”
他刻意的摸了摸才理的短发,很厚道的模样。
郝市长伸手去拿他的笔记本,翻了翻:
“记得不少,矿难的事你知道吗?”
笔记本上,牛大柱记了些。
但领导就是领导,怎么能事无巨细。
郝玉林这是明知故问。
牛大柱不含糊的说:
“前几天的事,
下着大雨,我去检查的,
安全制度形同虚设,
私自挖煤柱子,
根本不管矿工死活。”
郝玉林想着掌握的情况,尽管有出入,但他绝对相信牛大柱的。
他神色凝重的问:“镇里其他情况呢?
煤矿、造纸厂、家具厂,都有污染问题举报。”
牛大柱那五百万专款的事,他自然知道。
这么问,无非是好好考考牛大柱。
牛大柱迎着他的目光看去:
“郝市长,确实有些问题,
我不知道哪位领导管这块,
都有工人因为污染严重,肺部感染,要开膛验肺了。
要继续下去……”
他没往下说,意思很明白,领导是要负责任的。
郝玉林脸色更难看了。
他分管工业和安全生产,这要出了大事,自己就像坐在火山口上,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出事了。
他想起了市里的规定,一字一顿的说:
“有重大任务,要求乡镇领导事不过夜的,
矿难没处理利索,加班的都没有……”
说到了这,他扫了眼牛大柱,脸上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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