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心,省事。
缠了纱布,秦宴一回生二回熟,由里到外整理病人的衣裳。
毕竟是她把人家扒光,有义务再一层一层穿回去。
事事妥当之后,一抬眼,却见他目不转睛睨着,定格在脸上。
秦宴不禁发出疑问。
“公子盯着我作甚?脸上有脏东西么......”
作势去抽腕间的帕子,他的动作更快些。
捻着衣袖擦拭秦宴脸边不小心蹭到的血。
仿佛把她当作一件精美却不容亵渎的器物,神色仔细得很。
“多谢......”
秦宴谢字音未发完,忽遭男子指尖碾过唇瓣!
剩下的字眼滞在喉间。
力道不重,但也无法忽视。
眼前这张脸重新恢复白皙圣洁,他幽幽叹道:“干净了。”
指腹擦过的地方泛起细细密密的热,秦宴怔然站起身后退一步。
多谢的话说不出口。
天玉听到后边完事了,转身第一件事,往秦宴手里放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诊金。”
而后,又加一张。
“惊吓,抱歉。”
这是掳她过来的微末补偿。
就在秦宴以为要再给一张封口费的时候,天玉不说话了。
好吧,看来不需要封口。
秦宴衣食不缺,打算将两张银票捐给道观,为孩子们改善生活。
前提是......还能找到回去的路。
“麻烦好汉为我指一条回采药之地的路。”
既然已经付诊金,总不至于在一件小事上多加为难。
“公子。”
这种时候,天玉又请示起他的主子。
非令不可擅自离开。
秦宴觉得此人真怪。
敢情忠心是一阵一阵儿。
挑心情的。
白衣男子竟不责怪,说不清是纵容,还是早已习惯天玉奇怪的行事作风。
秦宴期待的眼神转向另一边。
只要他点头同意,侍从必然照办。
抱过小背篓小锄头,秦宴双眸扑闪扑闪,已经做好随时原路飞回去的准备啦。
白衣男子咳了几声,拄拐站起来,唇色越发苍白:“或可同路。”
天玉言听计从:“是,公子。”
执行命令之前,他面无表情走到女孩身边,大手一伸,以讨要东西的口吻。
“给我。”
“啊?好、好的......”
明明是秦宴的小背篓,居然又还给天玉。
太受欢迎了,两人抢着背。
兴许天玉很热衷背背篓呢?
小女子不夺人所好。
小背篓在天玉高大的身躯后丝毫不起眼,轻得跟没重量般。
“前面,探路,安全。”
跟主子报备完,他比二人先行。
路上有病患,自然走路的速度就慢上许多,却是方便秦宴看见草药就摘,投进天玉稳稳前进的背篓。
这般带路与操作,竟比她之前一个人采摘快。
身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秦宴回头一看,是那根拐杖掉下山坡,不知滚进哪个草垅子里。
总之一时半会儿是难以寻到了。
少了根拐杖支撑,男子病弱身躯走路显然要吃力很多。
“无妨,我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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