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他陈墨好歹也是当过官的,他还不知道这帮尸位素餐的混账玩意想干什么,无非就是想借这个孽畜的手把玛莉娅打退赛而已。
但关键的是,如此简单的算计,他现在还真就没啥好办法处理。
因为时间不多了,可距离晋级,玛莉娅的积分却还差不少,如果这场比赛放弃,那么她就要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打满十场比赛,并且只能输上两把,且乱斗赛还要拿到前三。
而这对于玛莉娅而言,几乎就是不可能。
所以,面对突发的情况,陈墨只能联系佐菲娅,临时赶来,合伙给她来了个紧急特训。
对付这种没有人性的野兽,那么就也得用对付野兽的手法才能获胜。
出乎意料的,训练的内容并不算残酷,但却让玛莉娅震撼无比,几乎再度重塑了其对战斗的认识。
各种思路清奇的进攻方式和人体结构的弱点剖析,还有各种需要用到武器脱手或者舍身一击的绝杀技。
一时间,这个纯良的临光家孩子茅塞顿开,学习进度突飞猛进,就像生来就是干这行的料子。
但在学习这些诡异招式的时候,陈墨特地认真的提醒了她一些话。
“今天我教你这些,不是真就让你去往这方面去走。”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既举了些以弱胜强的事例,也谈了些不自量力者意图以下九流的套路偷袭,但却反被对手随手一击毙命的可笑故事。
他摆了摆手说:“这都是些相当不稳妥的阴招,出奇制胜还算可以,但要碰上真厉害的,跟耍花枪也没啥区别,都是一碰就碎。”
“就像杀人的方法很多,但最快最有效的无非就是冲着头颈心这三处动手。”教学途中,他顺带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身上对应的那三处要害。
“围绕着这几处,各人便是各有路子去攻,技法五花八门,但最后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杀人。”
“事实上,你只要知道,所谓最厉害的招数,未必就是自己最适合的招数。”
“唯有适合自己,再加上磨合,并将娴熟技艺与之结合,才是最好的。”
话止于此,陈墨沉吟片刻,随后抬手挥出一剑,于空气中斩出一道黑色剑痕,其架势大开大合,乍一看,竟有些粗劣之感。
但细细观察便可看出,这一剑狠厉至极,出招轨迹直取头颈要害,向下还可再取心口胸部,速度极快,斩击角度异常刁钻,极难躲闪。
倘若没有那不知何处而来的白色刀光,这剑术的观赏性便是灾难性的。
但杀人术就是如此。
所幸这只是演示,出剑一招足矣。
于是,他稍稍翻腕,眨眼间,长剑入鞘。
“走在前人之大路,踏出一条分支而行,这样就够了。”陈墨轻声说。
“学人未必不如人,就是如此。”
“只要相信自己就好了,玛莉娅。”
“输了也罢,只要让他们知道一件事就够了。”
突然,他眼神锐利,轻弹剑鞘,旁人只听见那清脆铁鸣,不见其剑影中浓厚煞气。
“玛莉娅?临光可不是能小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