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瞬间,迟北海觉得自己离什么东西很近,是一直以来最近的一次,马上就要捉到了。
但是他胆怯了,有些不敢靠近。
“所以,你……怎么和他们……”
“因为我经纪人。”
季微尘打断他的话,没让他继续问下去。
他知道迟北海想问什么,无非就是问他怎么和他们会有联系的。
他知道迟北海害怕是因为他,所以自己才会和他们有联系,也怕自己因为他是不是已经收到了什么他不可预想的事。
胃药里放东西,迟北海保不定季微尘在其他的地方有没有被赵鹰暗算过。
“小尘,你……”
“你别多想了,我只了解一点,五年前闹得那么大的事儿,谁不知道?”
迟北海犹豫着,又问:“那经纪人?”
“不是启迪,是我之前的经纪人,他——”
“三哥,老大!这里!”
突然,一声压着声音的大喊从诊所外传来。
季微尘正想措辞,冷不丁被一声喊吓了一跳,手抚上胸口闭了闭眼。
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还好还好。
迟北海看他按着左胸口,揽着他将手贴在他后心,皱眉看向外面。
“怎么了?”
“你们来看!”那人招手让他们过去。
李擎舷别开身从迟北海身边擦过,先他一步过去。
“还好吗?心脏怎么样?”迟北海把手又贴上他左胸口,问季微尘。
季微尘摇头,他确实有些心悸,但多数是被迟北海吓的。
险些被迟北海的问题打得破了心防,措手不及。
“没事,去看看。”
正要出去,李擎舷已经进来了,一脸沉重的站在两人面前。
“出事了。”
迟北海瞬时警觉,季微尘也皱了皱眉,软趴趴的身子也站直了些。
“布条,石块,血迹。”李擎舷一字一顿地说话。
“哪里?”
……
“先生,李擎舷已经和小少爷见上面了。”管家在书房看着手里的文件一项一项的汇报。
季恒放了手机的卷案,揉了揉眉心,道:“章鼓是不是要出来了?”
“还半个月。”
章鼓进去五年,半分都不给自己挣减刑,无所事事的在里面待了五年。
这样的人放出来,不是社会的渣淬,就是祸害。
季恒扔了笔在书桌上,对管家吩咐:“派人看紧他,阿怀那边我不怎么担心,你多注意点小尘……”
他有时是真恨本国的法律,为什么这种人会有改过的机会,他从不觉得本性坏的人能得到教化,能得到感化。
何况,事实证明,关进去五年,章鼓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一丝悔改的痕迹,连为自己减刑的机会都不愿争取。
这样的人,你说他是对生没有希望?
季恒冷笑,要是对生没有希望,多的是死的方式,怎么就要等着出来。
“看着李擎舷,这人聪明得很。”
管家看了眼季恒,只需略微思索便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