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桑晚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心里暗爽,果然她刚才说不再纠缠他时的从容都是假话,她肯定在他走之后在家里发疯,女人都是这样,面上嘴硬,实则心里肯定难受得要死。
但他已经有了江甜,断然再不会施舍桑晚一点儿他的温柔。
“你给我的你家钥匙,还你。”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声音变得低沉,带有一丝警告的意味在其中,“我不管你之后想怎么样,但你要是再拿甜甜做文章,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滚出圈子,生不如死。”
桑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正在大放厥词的陌生阿猫阿狗。
林温言皱眉,她听自己这么维护其他的女人竟然没吃醋,肯定是故意装出这副模样让他好奇心软,他断然不会着了她的道。
“说完了,走吧不送了哈。”桑晚对他挥手,没有一丝留恋。
林温言冷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桑晚突然想到什么,抬了抬食指,一条银线便缠住了林温言的左脚踝,她轻轻往回一勾一拉,林温言的左脚踝便绊住了右脚,摔了个大踉跄。
“噗哧——”桑晚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温言见他在喜欢他的桑晚面前丢了脸,咬着后槽牙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看向桑晚。
谁料他只看到了桑晚嘴角咧开的嘲笑弧度以及猝不及防关上的大门。
桑晚关上门后摸了摸骨戒,现在的骨戒与她在修仙界时所能发挥的效果虽然被大打了折扣,但是所发挥的效果在这个世界使用起来还是绰绰有余。
骨戒中的银线由天山圣蚕所产,极轻极细,非偃师不可见,更不用说这个世界中没有灵力的普通人。
所以林温言才不会想到刚才是桑晚的恶作剧,他只是单纯地以为是自己把自己绊倒。
既然现在节目还没有播出,那就说明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这时一只毛茸茸的团子跳到了桑晚身上,给她吓了一跳。
她提起那团子左右看了看,原来是一只小猫。
它耳朵尖尖的,四爪都是白色,身上又有银色的花纹,此时正瞪着圆圆的小绿眼睛看着桑晚。
桑晚从来没接触过这种生物,她自小除了与师尊和三个师兄经常打交道外,就是一心扑在那些没有意识的傀儡上。
不过她依稀记得记忆中原主的结局是这么描写的。
“她那天久违地为自己做了四菜一汤。
吃饱后她又摸了摸自己捡来的流浪猫缘缘,为它填满了一周的猫粮。
她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八点整,与天气预报说的分毫不差,外面的雨果然越下越大,即使紧闭着窗户也能听到外面的风声。
随后她走进了卫生间,便再也没出来过。
那晚,桑晚割腕死在了浴池里,地面上散落着那些黑粉寄来的遗照...”
桑晚沉默了一瞬,将缘缘抱在怀里对着它说:“你叫缘缘是吧,虽然我从未养过活物,但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我定会尽心照顾好你的。”
她摸了摸食指上的骨戒,想起了林温言的样子,低声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嚣张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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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朋友们修仙界的年龄与现在所在的年龄不一样,桑晚在修仙界的年龄换算到现在世界的年龄大概也就二十一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