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月坐在琴酒身边,阴阳怪气地道:“基尔在医院里装的应该很辛苦吧?”
水无玲奈否定道:“那倒没有,只需要每天闭着眼睛不动的睡觉就好。”
琴酒内心沉思着,他语气冷硬带着探究的意味。
“我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一切都太顺利了,按照往日赤井一定会在此横插一脚。”
可这次却这样轻易的让他们将基尔带了回来。
水无玲奈低垂着眸子,戴着的鸭舌帽完全将双眼挡住,保时捷上是一阵沉默。
夜色似是被黑乎乎的幕布所遮盖,码头集装箱旁的路灯在夜色中看起来格外孤独寂寥。
黑泽月站在高处集装箱旁的楼梯上,手里拿着一瓶罐装鸡尾酒,她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正在对峙的基尔与琴酒。
“在想什么?”贝尔摩德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她语气平淡地问。
黑泽月默默地站在那里,嘴唇微微抿起,她答非所问道:“今晚没有月亮。”
贝尔摩德沉默了好一会儿,可渐渐的嘴角上扬带着笑意。
“你也发现了?”
“什么?”黑泽月看向她问。
贝尔摩德从黑泽月手中将酒抢了过来一口闷。
黑泽月不满地撅起嘴,“我才喝了两口。”
“这什么酒,度数有点低!”贝尔摩德看了看包装上的字有些不屑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喝的酒都是像饮料一样,那么思想也要像小孩子一样啊。”
黑泽月用腹部靠在栏杆上 整个人放松,又像是晾被子一样把自己挂在了上面。
她嘟囔着:“什么嘛!”
贝尔摩德笑眯眯地伸手拍了一下黑泽月的屁股,吓得黑泽月立刻站直了身体。
“我是说,琴酒也看出来了,基尔的心思。”
黑泽月摊开手道:“我当然知道,叭叭又不傻,这件事情大概除了小伏以及两位什么都不管的狙击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
贝尔摩德又喝了一大口鸡尾酒,有些豪迈道:“那你沮丧个什么东西?你的脸上满脸写着对不起以及自责的感觉。”
黑泽月一怔,脸上立即露出了夸张的表情。
“纳尼?有这么明显?那我是不是应该去专修一下演技了?以后要是有机会演戏,结果演技不行怎么办?会被网暴的!”
贝尔摩德一副我继续看你装的表情,她搂过黑泽月的肩膀问:“说说吧,你瞒着琴酒什么事情?”
黑泽月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哈哈,还没有啦!”
除了雪莉的事情,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对不起琴酒。
只是她看着琴酒对赤井秀一和水无玲奈的事情那么上心,自己明明知道却没告诉他,多多少少会觉得自己好像对琴酒还不够忠诚,她觉得自己就像这个该死的种族一样虚伪。
不过今天琴酒似乎想让水无玲奈杀了赤井秀一以证清白,用屁股思考都能想到赤井秀一死不了,那家伙命大着呢。
“妈咪,你觉得这一次赤井秀一会死吗?”黑泽月摩挲着下巴问。
贝尔摩德脸色变得阴沉凝重起来,她冷声道:“银色子弹只需要一枚就够了。”
黑泽月又试探性地问,“假如,我是说假如赤井秀一在琴酒面前死亡,你说叭叭会相信他是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