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楠的目光落到那张脸上,身形一顿,缓缓从座位上起了身,走到离那女子堪堪半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赵景楠的样貌在男子中是少有的俊俏,再加上他用清明澄澈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那女子一时竟红了脸。
“叫什么名字?”赵景楠的声音甚是温柔,以至于站在一旁的贺录不由得怔愣。他极少听见殿下用这种语气与人讲话。
女子两颊微红:“奴婢叫容梦。”语罢,低头行礼,那身子真似弱风扶柳,别有一番风流韵味。
“容梦。”赵景楠似是自言自语,把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他的眼光愈发让容梦羞怯。
“你找的人不错。”半晌,他转头看看贺录:“这次有七八分像了。”
只是七八分像?贺录心中暗暗嘀咕,这不是完全照殿下的画像去找的吗?在他看来,这容梦,完全就是跟画中那女子一模一样嘛!
“安排在内院,找两个丫头好生伺候着。”赵景楠又回到座位上,继续品茶。
小太监识相地领着人下去了。屋中只剩下赵景楠和贺录。
“我那六皇兄,最近可有什么动静?”赵景楠的口气十分温和,如果不看他的脸色,单听这声音,几乎都能听出些手足情深的味道。
\回殿下,没发现什么。”贺录恭敬地立在原地。他跟随赵景楠多年,心里跟明镜似的。赵景楠的语气越是温和,内里揣着的心思越重。
“不过属下已经加派了人手,随时盯着。”
“嗯。”赵景楠点点头,好像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她呢?”
贺录一凛,他知道赵景楠问的是谁。上次就是因为那姑娘的马车掉下陡坡,害得他们几个受了好一顿罚。
“人现在已经离开南广,回了鲤云州。”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提到那姑娘,贺录心中就隐隐约约有些后怕。当时得知他们失手,殿下眼中流露出的怒意和癫狂,是他这辈子都未曾见过的。若不是那姑娘安然无事,他们几个现在怕早就已经化为一堆白骨。
“父皇的寿辰快到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漾开在赵景楠的唇角。
往年,负责监着寿礼来天临的人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