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的意思是……”
“臣以为,陈将军当降。”刘御史总算把这几个字说出了口,心里怦怦直跳。
皇上的脸色变了变,不置可否。刘御史的话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听上去也算是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皇上。”此时百官中又有一人站了出来。
刘御史跪在地上,偷眼观瞧。哎呦,居然是冯尚书那个老东西!刘御史心中就是一沉,这冯尚书素来跟他不对付,最爱跟他反着干。
果然,冯尚书端端正正跪下:“臣以为,郴州地势险要,乃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且陈将军虽无胜算,但也尚可支撑,为何要将郴州轻易拱手让人?”
见皇上点点头,冯尚书接着说:“臣以为,如不到万不得已,应死守郴州。”
刘御史急了:“冯大人!你有没有考虑过五皇子的安危?五皇子乃先皇后嫡子,那是何等尊贵!”
“刘大人。”冯尚书不慌不忙:“正是因为五皇子深受皇上眷爱,臣才觉得应死守郴州。五皇子亲自坐镇,一来可安抚军心,二来也可让朝臣们和南广亲眼看看,五皇子雄才伟略,忠勇无双,堪当大任,乃是天临子民之楷模。”
行,真行!刘御史暗地里咬牙切齿,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胡说。
显然,冯尚书的话入了皇上的心。
皇上不舍得赵宸盈,但也舍不得郴州。
郴州本来是南广的地方。十几年前,天临与南广打了几年才让南广臣服,把郴州割让给了天临。吃下去容易,吐出来难。
最终,皇上还是一横心,下了谕旨:砥砺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