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君王之怒,天地皆为之震颤,而匹夫之怒呢?不过只能以头抢地、血溅三尺罢了……
江伯鸿的怒火,并未能在这场谈判中为己方增加多少筹码……
“大哥……要不这事就只能按正常法律途径走算了……民事谅解看来是不可能了,更何况单阙这小子这次的确是闯了不小的祸,咱们再想想办法,让这小子去看守所关个十天半个月也算长长记性…”
“不行!管教归管教,可一但进了局子便会给这小子留一辈子案底啊!他还这么年轻!”
“那大哥,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施家这梁子怕是就这么结下了,现在只能想着将危害如何最小化!”
江伯鸿静静坐在桌前默默沉思,暂时交给江仲瞻去交涉,许久后,才重新抬头,长长叹了口气:“就依二弟你的想法吧……”
“想都别想!难道易安就这么被白打了?”
只是……长辈们的处理往往都是建立在损害小辈的利益之上,更何况,他们全程都忘记了一个人:他们都忽略了谈易安的感受……
“闭嘴!那小子只是个父母双亡的孩子,虽然可怜,但比起大是大非可怜又算得了什么!公司一旦破产,说不定该被可怜的就是你!单阙你迟早得懂!家里面本就不同意你跟他厮混在一起,要是你早些听劝,也不会有今天这档子破事!”
江伯鸿狠狠扇了江单阙一个耳光,他从未亲手打过江单阙,以往都是爷爷教育,因为他也是这么被爷爷打大的,他只要一抬手,便仿佛能见到当年的自己,便不忍下手……
脾性、风骨、棱角,在长久的岁月与批判面前,都会被磨平、风化,成为‘规矩’与‘方圆’中的一部分。那些年少时参不透、看不懂、听不惯的,最终也只会在一遍遍的灌输下,变得逻辑自洽……
“爸希望你记着,今天的这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