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世家千金?什么大家闺秀?这小小的一方院子里哪来的大家闺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江单阙这家伙大的嗓门发出的噪音永远都比他本人要到的快。
等他人进入室内时,才发现屋中站着一名从未见过的男人,顿时诘问道:“等等,你谁?”
紧接着,他一转头,又立马见到了略显慵懒吃着糕点躺在沙发上的易安,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今天怎么穿着身白裙?!
“厚礼蟹!”两行朱红险些直接出现在他的人中两侧,半月前易安拆绷带时,这小子的外观便一度让他怀疑谈易安的性别,虽然这家伙如今的相貌算不上很出众,但他的气质极度出尘啊!而今天还主动穿着身白裙!他这是真把自己当女生养了?还是和雨疏打赌输了?
“小小的院子里怎就不能有大家闺秀了?你可曾听闻过‘小隐于山,大隐于市?’又曾听闻过‘斯是陋室,惟吾德馨?’”此番话一出,顿时便将攻击性拉满。
也难怪热心许会火大,让他好好的舔一口这位举止优雅端庄、言谈幽默风趣的谈小姐又怎么了?他母胎单身至今二十五载,还是头一次见这般自然而然由内而外散发着书香气的女子,经半月来几段短暂的相处中,他逐渐发觉了易安小姐不仅有着属于女子的共情与典雅,又有着属于男子的独立与风骨,这在这个浮躁快节奏的时代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好么!
相较于她,热心许甚至还有些自惭形秽,而且听她无意中的唠叨,她好像正在装修一套小别墅,能在她这个年纪,能实现经济独立的都不多,更罔谈买房了!她的出众与优秀,让热心许觉得抱得美人归显然是一种奢望,但当个朋友还是有可能性的嘛!
而自己方才所思所想的这一切,原本单独相处的机会,都被这个忽然闯进来言语粗鲁的看上去是公子哥的家伙给打破了!也不知道谈女神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你又算哪根葱?敢对我指手画脚,我还没找你擅闯民宅的麻烦呢!”江单阙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看了看易安,又看了看眼前这一脸舔狗相的傻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
“你要哦该咯!”
“你要哦该咯!!”
这两人一前一后互飙了这么一句,便宣告着矛盾正式进入白热化,气氛瞬间就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皆摆出一副撸起袖子准备干架的样子。
热心许将江单阙当成了竞争对手,江单阙将热心阙当成了小丑。
于是乎,房间内顿时就变得有趣起来……
“两位……别冲动啊。”事情到了这份上,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知道这两者准备干架是因为自己。虽然谈易安性情淡漠,她并不介意看人打架,依旧淡定喝茶的同时甚至还觉得有些无聊,因为有九成九的概率,热心许干不过江单阙,没了悬念便没了大半兴趣,但事情毕竟是因自己而起,她还是有责任与义务调解的。
“单阙,这位是医院派来的许医生,我与他已经比较熟了,但你应当是第一次见面。”
“许先生,这位是我的发小,江单阙,你唤他山雀就行了。”
谈易安面对二人分别解释道,但不解释则已,一解释,这两人的矛盾与误会本来打一架也许就能解决的,甚至能因此而成为朋友都说不定,可谈易安这么一解释,两人明面上是没直接冲突了,但暗中又较起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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