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培霞显然被谈易安气得不轻,一副仿佛要将后槽牙咬碎的表情,但她还没有当面掀桌的资格,只得继续装作无事发生好声好气道:“就是……易安你之前在公司坠楼的事情啊……你说你这孩子,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呢!外面那些无良媒体,遇到点事情就开始炒作,说什么我们压榨员工,克扣工资一类的,脏水甚至都泼到了易安你身上嘞…易安呀!你可得站出来发发声哟,这件事情可没那些无良媒体编造得那么复杂哦!”
“看来世人心中,自是有一杆秤呐……”谈易安不以为然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浦伟赡面色一瞬间就变得颇为不善起来。
“字面意思啊,苍蝇不叮无缝蛋哦……这样浅显的道理,姨父能不明白?”谈易安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蛋汤:“嗯……这汤太咸了,即使后期厨师又补入了大量的清水与蛋液去冲淡,但前后终究火候不一样,反而更显欲盖弥彰…你说对吧?姨父?”谈易安特地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
“你个臭小子!放肆!”浦伟赡仿佛是被戳到了痛处,怒发冲冠叫嚣着随之猛地站起,俨然便是一副封建大家长准备管教的模样。
谈易安依旧淡定的喝着汤,甚至都曾不正眼看浦伟赡一下,自己早已与这个家庭貌合神离,从进门到现在,他们都未曾将自己当做一家人,那些虚情假意落不到实处的寒暄关顾,便是他们所付出的全部,既然如此,自己又何何须听他管教……
不过,谈易安她可不准备主动撕破脸,至少也不是现在。
啪!
就在单方面剑拔弩张之时,包间里忽然响起了一声很突兀的筷子断裂声。
“啊……抱歉,打搅到你们了,我手劲比较大,一不小心就……”江单阙一脸抱歉道,用餐巾擦了擦一手背的筷子碎屑,他确实有歉意,不过是对谈易安的。
要知道……这可是银铁合金的金属筷……徒手掰碎,恐怕需要不小的气力。
江单阙表面上还是一副儒雅随和的样子,可谈易安分明看到,有一瞬间他手上的青筋都已经暴起了,并且他做不到那么好的微表情管理,眼中的威胁之意也是藏不住的。
“哼!看在有外人在,今日便饶了你罢!”
原本暴起的浦伟赡,自己给自己找个了台阶下,又默默的坐了下去。
“你小子现在大了,伯也知道你有了自己的想法,说吧!这事儿你到底想怎么处理。”浦伟赡语气仍然不善,在他眼里,谈易安始终是个小辈而已,就算嘴上功夫强了些,终究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年轻而已,还用不着让他正眼相看,这便是封建式大家长的典型思维……
“嗷。”谈易安面上依旧不以为然:“不怎么样呀,大家现在不都还活得好好的?公司工会那边,随他们去闹就好了,反正也闹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是?媒体那边,也随他们去炒作就好了,反正也影响不到姨父你招收小钱钱不是?只不过啊……姨父我得提醒你一句,有些事,不上称,算不得半斤重,一旦上了秤啊……千但(石 )都打不住。”
不知何时,谈易安放下了手中一直端着的汤碗,背靠椅背,面容带笑,微微平视着应当是她长辈的俩人,双手平放在桌面上,指尖不断旋转把玩着一只银白色U盘,在顶灯的映射下镜面反射着刺眼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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