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爹终于被下死亡判定了。
他鼻子一酸，眼中溢着泪水。
杰森努力眨着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蝙蝠侠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动容，周身散发的严厉气场也随之柔和。
他想，他刚刚好像有些过于严厉了，而忘记眼前这个孩子看起来也不过八九岁。
“对，我确实不是约翰·多伊。”杰森哽咽，他跟蝙蝠侠坦白，“因为我目前中了一种魔法。”
蝙蝠侠态度软下来，声音也柔和起来，“说给我听听，也许我能帮你解决。”
杰森抿唇。
这让不让蝙蝠侠帮忙呢。
他还没自由快活够。
杰森坚定地宣布，“但这里确实是我家。”
然后，他开始诉说，“我没中魔法的时候，你也认识我。”
听到这句话，蝙蝠侠皱起眉，“遗忘魔法？”
杰森点头，把自己的结论说出来，蝙蝠侠会懂的。
“其实说是忽略更合适。你还记得，那晚在剧院看到我吧？”
蝙蝠侠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在那晚之前，跟我原本身份有关的事情都被人们忽略掉了。只要提起过去的事情，你们的脑子都会自动把我过滤掉，以达到忘记我的目的。”
这可是他想了好久的说法，终于用上了。
说给蝙蝠侠听，蝙蝠侠或许能注意到异常。
说给罗曼听，他觉得罗曼只会给他第五个巴掌。
说给哥谭听，哥谭会觉得他疯了。
杰森在心里记了罗曼一笔。
蝙蝠侠沉默，思考这种魔法的可行性。
杰森看他不言语，走下沙发，打开笔记本，快速地把罗曼收养他的报道翻出来。
他指着屏幕上的照片问蝙蝠侠，“你看到了谁？”
蝙蝠侠将信将疑地回答：“罗曼。”
杰森神情严肃。
“那这篇报道讲了什么？你能复述吗？”
“特大消息，罗曼——”蝙蝠侠张嘴，重复了几个字。
杰森把笔记本合上，又严肃地看着他。
蝙蝠侠也看着他，他们刚刚在谈魔法的事情，约翰打开了电脑。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约翰这么看着他。
“你还记得刚刚我给你看了什么吗？”
杰森强调，“我没说谎。而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魔法的事情，也足以证实我告诉你的事情了。”
他又补充道：“我也没催眠你，也没像疯帽子那样，给你用神奇的装置操纵你的心智。”
蝙蝠侠表面沉静，内心已如同被雷劈。
“我信你。我会帮你解决问题的。”
“其实，我不太想解决这件事。我现在一个人过得很好。我喜欢现在这样，大家忘了以前的我。”
蝙蝠侠略微沉吟，“但你还是个孩子，需要照顾。”
“我真的一个人过得挺好的。”杰森执拗地说，“你可以常来看看我，我能帮你从街头上收集信息。”
蝙蝠侠摇头，“不，太危险了，街头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告诉你这件事，除了因为你很聪明，还因为信任你。”
杰森继续认真地谈判，“我喜欢住在我自己家，也不在乎魔法什么时候解除，我不想去儿童福利机构。”
他郑重地跟蝙蝠侠表明想法。
蝙蝠侠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