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胡子道则却没有一反常态的暴怒,反而哼笑了一声,顶着一身腱子肉返回去,“那这次,你就好好看清楚。”
大道这一次见到了有史以来会混乱放荡的一幕,几个女道则就这么毫无压迫的被一群禽兽这般玩弄,可悲的是,她们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种屈辱,反而沉迷其中。
不行,他不能如此!
在他们还没有沉浸于风月之时,大道偷偷将禁制给解开,准备溜走。
一只手就在背后捏住了他的肩膀,语气阴沉,“这是要去哪里?”
大道心狠狠一跳,他缓慢回头,却见长胡子道则目光阴鸷的看向他,不等他狡辩,一巴掌朝着他的脸呼过去,“本来看在你这副外表的份上,我已经给了你面子,你居然敢逃走?敬酒不吃吃罚酒!”
眉眼的暴戾直冲而来,大道抿唇,脸色苍白。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我不客气!”长胡子将他往地上狠狠一掼,大道被震的五脏六腑都移位,“将你变成和那个女人一样,我看你等下如何消受!”
他闭目,道则之力蠢蠢欲动,“去!”
一声令下,道则之力快速朝着大道而来,本已经强弩之末的大道瞬间睁开眼睛,咬着牙躲了过去,不行!他不能成为他们用来泄私欲的工具。
不过他知道,不灭了他们自己是逃不掉的,拼着神魂溃散的代价,他选择了正面迎敌。
“不自量力。”长胡子道则不屑一顾,招招落在大道身上,打的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几乎在大道快要绝望之时,他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般,身体突然开始疯狂的吸收着混沌灵气,实力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的节节拔高,将长胡子道则一把震开出去,受伤颇重。
长胡子道则眼神惊恐,不住地往后蜷缩,“怎么会……”
大道吐了一口血出来,几乎没有废话,道则之力毫不犹豫的贯穿对方的胸膛,随后,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吞噬。
其他道则见势不妙,纷纷要离开,却被一道道混沌灵柱给困住,大道眼神凶狠,“我说过,一个也谈不掉!”
既然杀了他,一旦被他抓住机会,便会疯狂的反扑,绝不给这些欺辱他的人留后路。
他眼中情绪的崩溃,更是世界观扭曲的疯狂,果然,这整个混沌都是肮脏的,堕落的,只有毁灭,才能赢来安宁。
这一场一对多的围剿,使大道在混沌中打出了名气。
他的实力在一次次吞噬中提升,在混沌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阴郁偏执却愈发严重,生来孤单,实力似乎是他唯一的追求,只有实力不断提高,方能够保持生命的安全,保持充足的状态,对权利和实力的病态执着,野心和欲望在蓬勃,他却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第一批道则除了自己,彻底被吞噬殆尽,第二批,第三批……吞噬到最后,实力的进阶已然不大。
他将目光放在了,世界本源。
是了,那是一切生命诞生之初,他只要夺取它的力量,实力便再上一层楼。混沌的厮杀,磨灭了他最初的纯真,良心是什么,良心还不如一次杀戮来的重要。
因为良心,被背刺,厌恶,排斥;因为善良,被围剿,被堵截,被利用;因为纯粹,被嘲笑,被戏弄,被欺辱。
看过温情,见过欢乐,羡过陪伴,这一切都是幻想,都不是他拥有的,在混沌的流浪中,开始只有他一人,后面也终剩他一人,孤寂做伴,杀戮为安,从来没有谁会真正在意过他。
大道眼中此刻只剩下了权利,权利,是世界本源先放弃他,把他推出去的,不怪他!
利用世界本源对他的几分亲近和亲近,他顺利的进入,在对方替他疗伤的时候,夺取了本源的部分神格,叛逃。
本源震怒,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如此亵渎,欺瞒于它。
大道,成了祂眼里的叛徒。
不久,神躯孕育而成,世界本源拥有了实体,是为天道。
神只创世,开辟天地。
祂依据神力的最强属性,赋予了自己明确的性别,一个银发白袍,周身法则之力环绕,圣光笼罩的男子自世界本源中走出,每一步,都是规则和秩序的诞生。
光明,黑暗,时间,空间,生机,精血,种族,灵气,珍宝……
大道心情复杂。
为何世上居然有人可以如此的干净,高高在上,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肮脏,沾满血腥,一身反骨。
对方喜欢创世,他更喜欢灭世,眼中倒映着四方之境的诞生,天柱的隆起,心里却扭曲,总有一天,他要将这未世间带来新生的四方之境和天柱都毁了,大家一起沉沦。
还有天道,拉下来,那个位置他一定要坐上去,神只真是慈悲,帮了他,也会帮任何人,而今对他也不过厌恶,等到了弑天的那一刻,他希望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和诧异,而不是毫无波澜的宣告他的宿命。
叛逃的那一刻,世界意志下达了对他的诅咒:死。
既然如此,大家一起死吧。
眼中积蓄着癫狂,大道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男体,当年道则们对那女道则的凌辱,让他恶心,他绝不会给让自己成为被羞辱的一方,同一个性别,他更要让天道败在他的脚下。
大道恨恨的离开。
他并不知道,从世界本源心软救了他一命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他们要纠缠不清,也不知道,妄图毁天灭地的他会因为对方心甘情愿的献祭自己,只为了保住天地,护住幼儿。
感知到那抹气息的离开,天道仍继续创世,眸色平静,不过就是一个叛逃者,等他空下来,再收拾对方。
他的天意不知为何,一直让他忍耐,暂且不能动大道,也不知道是何缘由。
天意,冥冥之中,一定皆已经注定,是天道的潜意识对于时间万物的指引,或许连神只都难以从中窥探清楚神心的意图。
天道和大道,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