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白了马岱一眼。
“不过你要是能给我匹汗血马，倒是也可以一笔勾销。”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西域抢？”
马岱呸了一口。
“我都没有汗血宝马，你在这要，要个屁。
你白白拿了一匹，你就偷偷开心吧。”
“你再说一遍我是白拿的？”
张裕都想拿东西砸马岱，给你们背了黑锅，
还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
“哈哈，点到为止。”
看到张裕急了，马岱也不开玩笑了，
开口示意马承过来，
马承对于自己这个叔叔还是很喜欢的，听到马岱叫，他也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记住了，一定要抱住张子茂这条大腿，
就算他不喜欢你，也要赖着他。”
马岱这句话是直接当着张裕的面说的，都没有掩饰的意味，
马承先是发愣，然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孙尚香在旁边偷笑，
张裕则是黑着脸。
“你能不能不要教坏小孩子？
他要学会自己努力，
而不是坐吃山空，我可不会照顾他。
马承，你认为呢？”
“请子茂叔放心！我会努力的！
但是还是希望您能够照顾我一番，让我少走一些弯路。”
不得不说，
这番话说的让人挺受用，张裕也是笑了起来，
马岱也是点点头。
“让你离开凉州可能真的是一种损失啊，
也许我现在把你带回去，可能兄长会很高兴。”
“别，您可别消遣我，就请让小侄我安心的去江东，我也想看一看凉州之外的风貌。”
马承急了，他是真怕马岱说真的。
“放心吧，这一趟江东你去定了。”
张裕则是拍了拍马承。
“只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能不能留下来看你自己。”
几天后，达到了汉中以后，
马岱也没有直接回去，
用他的话来说，来都来了，
肯定打会麻将再走。
张裕也懒得管这家伙，
回到汉中后，他就先找到法正
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先把马承这位女婿给送到建业去，
至于孙权喜不喜欢这个女婿，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法正看到张裕带着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回来，也是开口打趣。
“这才半个月没有见，怎么有了这种新的癖好？”
“你能不能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
张裕看着身边一脸疑惑的马承。
“他才十三岁，听不懂你的意思，我也不希望他现在就能听懂你的意思。”张裕指了指法正。
“这位是法正法孝直，你可以叫他一声先生，他确实有这份能力。但是最好离他远一些，这个人有些不正经的。”
“见过先生。”
马承倒没有想那么多，对着法正恭恭敬敬的行一礼。
“这就是那位从凉州来的马超的儿子？看起来确实不是一个酒囊饭袋。”
法正点点头。
“在汉中的期间，有事情都可以来请教我，
我有些时候还是挺正经的。”
“你不要误人子弟，我就谢天谢地了。”
张裕倒也没反对，
曾经的法正绝对是三国最强的谋士之一，如果他真的有心教别人，那一定能在他身上学到点什么东西。
马承看张裕点头，
也是知道这个人没问题，心里也是把法正给记下来，
准备有时间就去请教他一些问题。
“最近都没什么大事吗？荆州，濡须口都没有战事吗？”
“听你的语气好像巴不得开战一样，
现在还是消化我们的势力比较好。
不过现在确实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都督重新回到荆州坐镇了，鲁肃和他互换了位置。这可能是证明要有什么大动作了。我们是不是该凑个热闹？”
“我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区域，这个热闹怎么凑？顶多我们可以让马超出手，骚扰一下关中。”
张裕想了想，
也觉得法正说的没错，
周瑜和鲁肃的位置互相调换，肯定是对襄阳有什么想法，
虽然不知道孙权为什么会同意这个提议，但是周瑜领军，必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张裕对周瑜那是迷弟行为，
所以也会支持周瑜的想法。
“写封信，通知一下东三郡的二爷，
让他和都督联系一番，看是否需要援助。
我们这里也是一样，如果有必要立刻请求马超出兵关中。
总之，一定要让都督可以放手对付曹仁。”
听着张裕在这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法正笑了笑。
“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都督一定是要进攻的呢？”
“都督志怀天下，不是守成之人。所以我知道他肯定要动手，我奇怪的只是为什么是现在，因为正如你所说。现在是应该消化势力时候，而不是贸然开战。现在打起架来双方都吃亏，无论是我们还是曹操。”
张裕说完这些，不知道为什么也是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孝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一些小道消息，并不能确定。”
法正这次没再笑了。
“不能确定的话就不敢告诉你，怕你心神不宁。”
“你说，你先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张裕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法正只是指了指周围，
马岱拉着马承直接离开了，
最后只留下孙尚香在一旁。
“都督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去荆州也是为了更好的接受两位神医的治疗，
毕竟你出钱资助他们建立的地方，在荆州。”
“这种事我竟然才知道？你们不早点告诉我？”
张裕一把抓住法正的肩膀，情绪都有些变了，
吓得孙尚香连忙拉住他。
“夫君！”
“你看吧，这就是不敢告诉你的原因。”
法正苦笑着开口。
“所有人都知道你敬爱都督，所以每个人都害怕你知道此事啊。”
“…”
张裕放开抓着法正的手。
“我相信…两位神医一定能治好都督，
不管是什么毛病。
孝直，汉中郡交给你了，这荆州我必须去一趟了。”
“你看看，开始意气用事了。”
法正无奈扶额。
“还没到那地步呢，你害怕什么？”
“你不明白。”
张裕看着法正，语气有些悲哀。
“都督其实早就是个死人了。”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法正没听明白，
孙尚香一把挽住张裕，害怕自己夫君是不是受刺激了。
只有张裕自己懂自己的意思，他苦笑起来。
“这一次我必须要意气用事了，孝直替我写封信给吴候，说明情况，无需为我遮掩。
夫人就不要和我一起了，留在汉中好好照顾孩子。”
“好吧。”
法正也有些无奈，张裕说的郑重，他也不好阻止，
孙尚香从来都是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夫君，很认真的点点头。
“夫君路上注意安全，也替我问候都督。”
“我有种感觉。我不去肯定会后悔。”
张裕摸着头。
“马承的事情，也麻烦你们一起处理了。
我现在有点心乱如麻。”
张裕本以为第一个会离开自己的是叔父，
但是现在看来，他想错了，
他很有可能要失去一个良师益友了。
除了叔父以外，第一个看好他的长辈人物。
想到这里，张裕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了。
孙尚香替他擦去泪水。
“人还在呢，你哭什么？”
“是哦，我像个傻逼一样。”
张裕笑了起来。
“都督一定能活下来了，我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