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可是与太子殿下的名字写在一卷赐婚圣旨上的名字是我呀。”
“若非你咬死不松口，他们岂会如此？”
清莺看他的眼神渐渐冰冷，只是唇角的笑不变，“那就让他们一直如此好了，一辈子遭人非议，想让我松口，除非我死了。”
柳丞霖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嫌恶，“你占了她的位置这么多年，毫无愧疚之心，大伯母说得不错，你与你那位外室生母一样……”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清莺也知道，不过是又要说她下贱罢了。
这样的话她这段时间听的还少吗？
外面的流言蜚语早就传遍了，说她鸠占鹊巢，说她是麻雀终究成不了凤凰，说她死咬着赐婚圣旨不放是因为只能靠着这个攀高枝。
他们听不到这些诋毁她的话，却在柳疏疏遭人非议的苗头刚冒出来就上门兴师问罪。
她受到的委屈又有何人替她鸣冤？
清莺走到他面前，微微仰头，眼神倔强又锋利，“对，我就是下贱，那你能怎么样呢？杀了我替她申冤？”
顿了顿，她抿唇一笑，“这样的事你做过一次了，还要再做一次吗？”
柳丞霖吓得后退了一步，差点被脚下突出的树根绊倒，踉跄了一下，堪堪站稳，随即看过来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呵～柳丞霖，我真是后悔年幼时对你那么好，你才是真的没心肝。”她轻嗤一声，转身不再看他，缓缓往屋内走去。
她的声音轻飘飘传来：“桐夏，送客。”
柳丞霖皱眉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到心里莫名有些膈应，直到被桐夏遮住了视线。
“四公子，我们姑娘今日不见客了。”桐夏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
柳丞霖本就脸皮薄，被人如此驱赶哪里还有脸面继续待着，气呼呼地拂袖而去了。
他觉得柳清莺就是在强词夺理，明明一直以来受苦的都是疏疏姐，如果不是因为她，疏疏姐该是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这是她欠她的。
这厢，清莺回到屋内，余月连忙宽慰道：“姑娘别太难过，四公子的话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的。”
“我一点都不难过，早在他推我下水之后我便对他不抱希望了，没有希望自然就不会有失望。”清莺抿了口茶，说了那么多话早就口渴了。
见她如此看得开，余月总算舒了口气。
“我上回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清莺问。
余月想了想，道：“您说的是安王？”
“嗯。”
“谢姑娘的消息不会有假，我们证实过了，柳疏疏这些时日的确与安王有接触，他们还一同游过船。”
“难怪魏槐序催着我解除婚约，估计是怕心上人被对家抢了去。而且凭着柳疏疏现在的身份，配得上安王妃的位份。”
不论是从情感还是权势的角度分析，魏槐序都不会希望柳疏疏嫁进安王府的。
那一纸只有她坚守的赐婚圣旨，怕是快保不住了。
清莺感到有些心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