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邕州。”
听到邕州二字,贵妃神色微动。
“你特意进宫,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去了邕州。在邕州发生了什么?”
贵妃身处后宫,很多事他做不了,在宫外的父亲,还有白身的容冽却能做得。
只是,事关邕州一事,他们竟然无一人提前知会于他。
想来父亲这些年,在邕州花费的心思,容冽既去了邕州,万不会什么都不做。
想到在邕州发生的事情,容冽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撺掇着邕州总督与他一起,本想取陆槿一性命,让她有命去没命回,这样,便不会有人再同清漓争抢什么。
只不过没想到,邕州总督找了一群酒囊饭袋,根本没什么用,不仅没取到陆槿一性命,他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也怪他轻敌,没料到陆槿一身边的护卫身手不凡,与他过招的时候,差点被抓住,幸好他准备充足,才不致被俘。
如若不然,恐怕陆槿一押解回京的那些人中,便有自己的一座囚笼。
“我找人刺杀陆槿一,没成功。”
说起这事,容冽觉得羞耻。
一个十几岁的女子他都没能解决,还差点折了进去。
实在丢人。
听闻于此,贵妃脸色也实在难看,眉头皱的都连在了一起,看容冽的眼神也冷冽几分。
“你怎么这么冲动。”
贵妃一番训诫在口中绕了千百遍,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他不想过问容冽为何要这么冲动,他当然了解自己的弟弟,如此冲动也不过是为了他和清漓。
做便做了,若是成功还好;可...如今陆槿一既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他怕只怕,容冽会给人留下把柄。
刺杀皇嗣的事情若是被发现,即使他和父亲也保不住容冽。
如今想来,容冽也觉自己冲动了些,只是若回到当时,恐怕他还是会选择赌这一把。
“可把首尾处理干净了?”
容冽点头:“兄长放心,我未曾出面,都是那邕州总督找的刺客,怪只怪,那些刺客太过没用,连一个女子都杀不了;也是我轻敌,不想陆槿一身边的护卫都是厉害角色。”
听他此言,贵妃厉言训道:“你确实轻敌,你不知道,护在陆槿一身边的,不是单纯的护卫,而是景墨的心腹。你此番没落在他手上,都算你走运。”
贵妃捏捏眉心,实在头疼。
这一个两个,没一个省心的,净添乱了。
原来是景墨的人,怪不得将他追的狼狈逃窜。
容冽被长兄训的,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有。
半晌,容冽看了一眼长兄神色,没有一点好转,可在嘴里的话又不得不说,犹豫一番又说道:“还有一件事,邕州总督,死了。是...”
贵妃抬手,止住他的话。
“知道了,你不必说了。”
他不必知道对方是怎么死的,但容冽既特意告诉他这件事,那便也是跟他脱不了干系。
邕州总督,这些年为父亲做了多少事,他不说门清,也知晓个七八,如今邕州的事情,让陛下派了温子衡和陆槿一前去,有些事,恐怕就要瞒不住了。
“父亲也说了,邕州的事总得跟陛下有个交代,邕州总督既畏罪自杀,最好是能了结在他这里。”
容冽向贵妃传达容尚书的意思。
容冽在重华宫待了半个时辰,走时,贵妃让高迁亲自送出宫门。
只是好巧不巧的,在宫门口,遇上了两个他最不想遇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