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江砚辞觉着当年要不是他一腔热血的冒险精神,这两人也遇不上,他怎么着也算得上两人的月老才对。
江少爷越想越气,浑身的怨念像膨胀的皮球,一点就炸。
偏就有没眼力见又不怕死的。
苏熙宸不明就里地拍了拍江砚辞的背,“以身相许不是你的口头禅么,怎么让寒初抢了先?”
口吻是惋惜的口吻,语气里的看好戏却毫不掩饰。
这句话对本就无限憋屈的江砚辞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臌胀的皮球嘭一声就炸了,“你还有脸看热闹,你们这些人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救命恩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合起伙来就瞒着我一个人!”
这事倒还真怪不着苏熙宸,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分辨的,早知道和晚知道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谢寒初认定的事情,谁又能动摇。
他和池南对视一眼,两人都太了解这个炸药桶。
果然,江砚辞下一句就是,“这兄弟,还有没得做?”
气到真处,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然这句极具威胁意味的话他一年少说也得说个几十回,其他两人早已见怪不怪。
苏熙宸憋着笑别过脸去,比起看江砚辞在这发这些无趣又没什么新意的牢骚,他更好奇谢寒初到底在磨蹭什么,半天不见人。
池南则是淡淡回了句,“提早告诉你,你能截寒初的胡?”
要说不说,神外一把刀的池医生,补刀的本事跟他拿手术刀的本领一样卓绝。
江砚辞就算再气不愤,也没办法矢口否认,想了想,开口给自己挽尊,“兄弟妻不可欺,我怎么会沦落到跟他抢媳妇,你又不是不知道排队追小爷我的人从G市可以排到法国去。”
池南不置可否,江砚辞又嚷嚷道,“奈何小爷我空有一颗感恩的心无从报答,你说遗不遗憾?”
“你的感恩之心可以体现在礼金上。”池南一针见血。
苏熙宸见缝插针,“对啊,兄弟们包多少,你加倍,再不济,你在后面加几个零也成,多多益善。”
江砚辞:“......”
兄弟大喜的日子,提这茬给自己找不痛快,何必呢?
池南恰在此时觑他一眼,眼神里分明写着:你自找的!
江砚辞于是觉得,医学医理大概是相通的,池医生转去做心理医生,一定能无缝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