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
谢寒初失笑,“不然还能给谁?不过不是我买的,这是我母亲给她未来儿媳妇的。”
时间仓促,谢寒初也来不及特地准备,就吩咐成叔直接去老宅取。
谢母有很多藏品,谢寒初自作主张选了一件。
陆静非盯量着通体璀璨的钻石项链,数不清的碎钻环绕着正中一颗拇指大小的水滴形主钻,漂亮是漂亮,就是价值......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仿佛早预料到她会这么说,谢寒初将项链取出来,作势就要帮她戴上,“你知道钻石珠宝为什么说收藏吗?”
陆静非往后缩的动作顿住,“为什么?”
“因为它是要传承的,你现在拥有它,只是在为后人保管而已,以后传给儿女,它还是属于我谢家的东西。”
谢寒初眼眸幽深,东西是属于谢家的,人当然也是。
陆静非怔愣的一瞬,钻石项链稳稳地戴在了她的脖颈上。
冰凉的触感猝不及防地贴上皮肤,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了颤。
下一秒,男人温热的唇覆上来,锁骨处冰与火交融,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直往脑门冲。
就在陆静非觉得快喘不过时,谢寒初才眷恋不舍地放开她,满意地看着她隐忍的颤栗,将她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钻石再贵,也不及你。”
陆静非晶亮的大眼眨了眨,鸦羽般的长睫毛扑闪,“你这是在表达歉意吗?”
“你说呢?”谢寒初没有回答。
缱绻地揉了揉她的发,垂眸落向她紧攥着他礼服外套的手。
陆静非触电般松开手,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呃,刚刚项链太冰了,我不自觉地......”
越解释越语无伦次,反倒显得心虚。
谢寒初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目光转向前方。
车内安静下来,谁也没再开口。
当陆静非眼角余光又一次有意无意地落到谢寒初身上的礼服时,谢寒初在心底无奈一叹,拨通了裴宏的电话。
“给我准备一套礼服,半小时后,送到宴会会场。”
裴宏:“......”
半小时,他去哪里给谢寒初变出一套高定礼服来!!!
然而根本没给裴宏周旋的余地。
“嘟嘟嘟—”,通话结束的机械音传来,留给裴宏自己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