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初沉默的脸上,写满困惑。
陆静非,“曼塔代表梦始之地,寓意回到最初的追求。”
实际上的曼塔,色泽和卡布奇诺相似,都是浅浅淡淡的柔粉色,花瓣没有卡布奇诺密实,但每一片花瓣看上去,都比卡布奇诺更棱角分明。
彰显着一种犀利的坚定,一旦认定,绝不会轻易改变的决心。
谢寒初顿悟,反应过来,立即作出否定,“不可能,一定是误会。”
陆静非神情凄然,“看吧,你根本不知道,所以任由这些衣服占据你衣帽间的一角。”
“你的衣帽间很大,而她也不过是想要这样一个小小的角落,隐秘的甚至都不需要你知道她的存在。”
但她就在这里,她已经在这里。
陆静非如鲠在喉。
谢寒初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望向陆静非的眼神晦涩难辨。
今天的陆静非,敏锐得完全不似平常那个在感情上总是迟钝少根筋的她。
她主动靠近,双手环上谢寒初的肩,“我知你不信,你也不想面对,但你不得不去正视。”
“楼下那些衣裙,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出来的,她给它们取名‘欢颜’,还有‘桃夭’‘连理’,我猜也早就准备好了,否则以她的水准,就算再有天赋,完成这样的创作,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但她却可以笑着将它们转赠给我。”
陆静非越往后说,声线越低,“而你衣柜里这些,你还记得,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给你送衣服的吗?”
谢寒初怎么会记得。
不知道哪一年起,兴许是吴洁当上设计师的那年,也许更早。
吴洁时不时会给他送衣服,有时候说是样衣让他试穿,有时候借口最近收益不景气,让他花钱买下。
谢寒初从不在意,由着她去。
只有在出席重要场合时,会偶尔接到吴洁的电话或简讯,提醒谢寒初穿上她设计的礼服。
谢寒初全当帮她打广告,反正吴洁每次都会成套地搭配好,他也乐得轻松。
久而久之,每逢重要场合,谢寒初穿的,都是吴洁的设计。
“这么多年默默守候,不计得失和结果的感情,你怎么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