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初将车停在迎宾馆门前,坐在车上将现场视频看了三遍。
第一遍,他将画面定格在陈超掐陆静非脖颈上,紧紧攥着手机的手仿佛要把屏幕掐碎。
第二遍,眉心紧拧,薄唇抿成一条线。
第三遍,拖着进度条在陆静非骂人那十几二十秒来回重复,最后锁屏时,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还真如池南所说,挺帅。
就是这吃不得亏,还胆大包天的性子......
谢寒初揉了揉太阳穴,抬步走进电梯。
到得四楼,他没有马上进房间,在走廊上点了根烟,斜斜地倚在墙边,烟蒂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一口没抽。
走廊的感应灯熄灭,只余烟头上那点灼烧的红焰,孤零零地烫印着人心中的不安。
直到一根烟快燃尽,他才像是下定决心般,捻灭烟蒂扔进垃圾桶,刷房卡进门。
床脚的夜灯亮着,昏黄的光线下,床上隆起的人形缩成一团,被子拉得很高,头捂得严严实实辨不出她侧身向着哪个方向。
谢寒初的心像灌满柠檬之类的酸水,又涩又胀却倒不出来。
她睡觉爱把头捂起来,但平日里她睡觉是散漫的。
有时候谢寒初半夜醒过来,她的头整个埋在他臂弯里,一条腿要么勾着他的小腿要么横搭在他的腰上,毫无睡相可言。
第二天早餐时候谢寒初调笑她:“这还是夏天,到了冬天你不得成床上的失踪人口。”
陆静非就着他的手尝口咖啡,理直气壮道:“睡觉谁看睡相。”
“上了床不看睡相看什么”,谢寒初憋着笑不怀好意地道,“难道看技术,就您?”
陆静非一口咖啡卡在喉间,猛地咳了两下,谢寒初赶紧帮她顺着背。
陆静非缓过来后,恼羞成怒,早餐也不吃了,“我就爱当个花瓶怎么了?”
谢寒初边轻抚着背给她顺气,边把吐司送到她嘴边,好声好气哄着喂,“不怎样,这不有我呢么,保证服务得你服服帖帖。”
陆静非不知道,就是她什么都不懂又爱强装老练,不经意间流露出来那股子憨萌的娇媚,叫他欲罢不能。
陆静非狐疑地瞪他一眼,“你还吃亏了?”
谢寒初但笑不语。
商人本色,最懂得及时止损,不占优势的话题,打住。
往日里骄里娇气的小女人,现在紧缩成一团,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越是这样的平静,越让谢寒初心慌。
他宁愿她哭闹崩溃,或是怪他都好,别这样克制着自己,将他远远地隔绝在外。
谢寒初走进浴室快速地冲个战斗澡出来,缎面睡裤上腰带松散地趿着,用毛巾随手擦了两下头发上的水渍。
掀开被子从另一边躺上床,长臂一伸就去捞蜷缩成一团的陆静非。
谢寒初光裸的胸膛贴上陆静非的后背时,她整个身子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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