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非惊得手抖了下,手机一个不稳就要滑落,被一只大手稳稳接住,凑在她耳边。
“啪”地一声,床头灯开关响起,房间里有了光亮,身旁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半靠起身,一只手帮她托着手机,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眼神里分明写着:你也有怕的时候!
“我刚醒。”陆静非的声音嘶哑,喉咙像有一团火,每个字都说得异常艰涩。
她嗔怪地瞪了眼男人,都怪他,害得她嗓子眼都喊哑了。
谢寒初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取过床头的水杯递给她。
陆静非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然后嫌弃地推开了他的手。
谢寒初无奈地将水杯放回床头,另一只手始终牢牢地帮她端着手机。
“我是问你昨晚上怎么回事?你跟谢家那小子”,秦女士极度不悦,“你为什么会跟他一起走了?去哪了?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
秦女士的问题连珠弹炮地抛过来,震得陆静非一个头两个大。
被秦女士叫到名的那小子,正泰然自若地调整个舒服的姿势,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她女儿的头发。
陆静非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用眼神警告他,边回答秦女士,“没什么,就是我不小心把酒洒在人家身上,出去帮他找服务员处理而已。”
“就这样?”秦女士并不相信。
“不然还能怎样?”陆静非不答反问,决定装傻到底。
“那后来你为什么没有回来?跟着他去哪了?”
“哪也没去,我向他道了歉,陪他等到他的助理来了以后就自己回家了。”
陆静非暗自祈祷,秦女士别打不通电话直接跑去家里逮人才好。
秦方好不依不饶,“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今天周末,我想多睡一会,就把手机关静音了”,陆静非的语气已经明显透着不耐烦,“你打这么多电话就是为了追究我昨晚去了哪?我都二十八岁的人了,要是跟哪个男人发生点什么,不是正合你意么?省得你兴师动众地搞出昨天这么大的阵仗。”
想起昨天那场荒诞的宴会,陆静非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
秦方好被噎得不好反驳,把女儿逼得急了十天半个月不理她也是有的。
她缓了缓声气,转而道:“我明天就走了,你下午来和我一起吃饭吧,我等下把地址发给你。”
“你和谁?”陆静非戒备地问,心里十分抵触秦女士再给她安排些莫名其妙的局。
秦方好被气笑了,“就我和谢贇。”
她怕陆静非不知道,特地补充了一句:“就是谢寒初的父亲。”
“好,我知道了。”陆静非匆匆挂断电话。
她已经没办法好好和秦女士说话,也没顾上问问秦女士为什么会和谢贇一起吃饭,因为男人在被子底下,已经开始上下其手。
他的手探进陆静非双腿间的敏感处,陆静非呼吸一紧,怒道:“谢寒初你是狗吗?睁开眼睛就发情!”
男人闷笑出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双眸迷蒙地注视着她:“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陆静非双手死死抵住他的胸膛,“秦女士叫我下午去跟她和你父亲吃饭。”
谢寒初的动作仅停顿了两秒,“哦,然后呢?”
他专挑陆静非敏感的部位下手,惹得陆静非不住地战栗。
“我说我要去跟你父亲吃饭,你听不见吗?”陆静非犹自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比较想吃你。”谢寒初的后半句话,全数没入了陆静非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