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舒莫名其妙地被李畅风扑倒,又被吻得七荤八素,惊觉:这次李畅风是来真的啊!可是,我~我还没准备好啊!我们什么时候发展到这步了呀?
虽然到古代已经四年,徐曼舒还是很不能接受古代女子以“父”或“夫”为纲,什么都要服从男人的这种封建想法。感情嘛,必须要慢慢培养,这种事才能水到渠成呀!虽然徐曼舒觉得那天与李畅风“抱团取暖”的感觉很好,李畅风的亲吻也很容易让自己沉醉,但这一步,对徐曼舒来讲,真的太快了。
我们才认识几个月啊!而且,之前我们的关系好像是同事,啊~不,是君臣啊,我只是个配合你的演员啊,怎么一下就变成这样了呢?
徐曼舒边推拒,边“不要、不要”地跟李畅风“讲道理”。
李畅风不由得心下不悦:怎么你也喜欢玩这“半推半就”的把戏?
这一人拉拉扯扯,另一人推推搡搡,之间,意外发生了:徐曼舒的手上戴着的一个翡翠大玉镯子,“Duang”的一声敲到了李畅风的脑袋上。
李畅风这才反应过来:她是真的不愿意!
不知道是不是这下打得挺疼的,把脑子敲坏了,李畅风脑子里冒出了一些可怕的“怨念”:为什么?你居然拒绝我?你都没有拒绝那个昏君吧,你是在为那个昏君守节?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个废物?还是,你心里还想着“杨柳岸”的那个小倌?等着离宫那日,去与他双宿双“游”?为什么他们都可以,我却不可以!
趁着李畅风愣神,徐曼舒懦懦地说了声“抱歉”,赶紧推开他,想逃走,却被李畅风长臂一捞,给揽了回来。李畅风将人紧紧地禁锢住,冲了进去……
坚守了二十几年的东西,顷刻间被“狂风”剪碎,今晚,对徐曼舒来说,绝对不会是美好的回忆。
李畅风也觉得不好受,勉强的滋味,他一点都不喜欢,自己这心里不痛快,嘴上也就不饶人,李畅风冷笑了一声:“你这个前朝宠妃也不过如此,哼!”
李畅风给自己披了件外裳,坐到床边,对外面高呼了一声:“来人!”
在外面候着的潮汐和珊瑚,立刻应声进来,都低着头,瞄了一眼里面的情形,瞬间定格了片刻,两人立刻跪了下来,伏在地上,不敢说话,更不敢动。
徐曼舒勉强支撑起身体,艰难地用牙咬开腕上的束缚,扯过一边的薄毯,将自己裹紧,才缓缓站起身,颤巍巍地下了床,一步步向着门口走去,只想离开这里,离开那个可怕的男人,离开……
李畅风冷冷地看着她,觉得胸口闷得很:我好像是真心喜欢她的,我刚才是不是过分了些……
但看着徐曼舒倔强地一步步走向门口,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李畅风心中莫名的怒火又烧了起来。李畅风想了想,没再看徐曼舒,而是对珊瑚招了招手,冷冷道:“你过来,好好伺候朕,可别像你家主子那块木头,叫朕失望。”
这种恶心人的话和刚才那种经历,是徐曼舒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来自李畅风的恶意,自己竟然还差点对这个男人动心了。
徐曼舒心中一痛,脚下也一软,差点摔倒。
潮汐实在看不过去了,赶紧站起来,两步跨过去扶住了徐曼舒,将人扶了出去。
珊瑚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瞥见潮汐扶着徐曼舒走了,珊瑚吓得赶紧给皇帝磕头求饶:“皇上,求皇上,饶了奴婢吧!求皇上……”
李畅风木然地看着对方不停地磕头、哀求,怔了一会儿,对珊瑚怒喝了一声:“滚!”
……
第二天,负责记录皇帝起居的太监张申,问清正殿的掌事太监孙卯:“孙大监,昨日,陛下可是宠幸了新人?”
不是这个张申要过问皇帝的隐私哈,这实在是他的职责所在,皇帝的起居日常,他得做好记录啊。
孙卯大监是李畅风新提拔的亲信,还是有点了解皇帝的,听了张申这话,想了想:陛下宠幸新人?没啊!昨天,不知道什么原因,陛下将愉嫔娘娘赶走了,反而留了个宫女下来。但,陛下很快也走了呀,回了清正殿。那么短的时间,哪里够宠幸一个女人?
张申是个文人出身,虽然为生活所迫,入宫净身做了太监,但为人耿直,有股子文人气。不然,也不会让他负责“起居录”这种“侵犯皇帝隐私”,随时能掉脑袋的差事。
张申坚持:“怎么会没有!”
原来,昨天那么一出,收拾床铺的时候,有经验的老嬷嬷看得明明白白:有处子血!
孙卯大监就想:难道是我搞错了?但,那么短时间吗,难道陛下他……难怪,陛下都不怎么招幸女人,这后宫里都没几个皇帝的女人。这事~我可不敢去问,要问,你自己去问。
于是,耿直的张申真地,自己去问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