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奴答应一声,此时从后院传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让人听了不由心颤,狐吉备却嗤笑一声,与狐阳一起去挑选随行的甲士去了。
很快,狐吉备便领着三十甲士,连同狐阳和狐奴一起,赶往昌咸集。
沿路的百姓看见这阵仗,又见是狐吉备那个恶鬼,都躲得远远的,好在狐吉备也并不理会,让百姓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狐吉备领着人直接赶到昌咸集所在的大街,下令一半甲士将昌咸集围住,而后就要领着剩余的人冲进昌咸集。
守门的两个伙计看见狐吉备领着甲士往昌咸集而来,便知有事发生,其中一人赶忙跑进店内。
等狐吉备想要冲进店内之时,却见店内一人缓缓走出,狐吉备一看,还有些诧异,然后便止住了脚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通的管事。
管事看见狐吉备,呵呵一笑,行礼道:“世子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
狐吉备虽不回礼,但还是笑着道:“不知管事大人在,我冒失了。不过既然管事在,倒也更省了些麻烦,还请管事能够容许我进入昌咸集内寻人。”
管事一听,面上的笑容收敛了些,直言道:“世子想来知道昌咸集的规矩,寻常人是进不来的,能够进得来的,哪一个背后没有势力呢。若是今日我今日让世子进入店内寻人,便是坏了昌咸集的名声,昌咸集从此便不能在昌国立足,而我也无颜回见主人。”
狐吉备听到管事这么说,明白管事是在以商事相挟,偏偏苏通虽然只是商人,却确实有些能量,便妥协道:“既然如此,便请管事将人交出,可以吗?”
管事略一思量问道:“既要寻人,那小人可以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吗?”
狐吉备便将狐奴叫上前来道:“我家的小奴在路上与那三人起了冲突,结果被打成这般,我作为主人,当然不能放任不管。我得到消息,那三人此刻已经进了昌咸集。”
管事听了,心里暗道不爽。狐吉备的名声昌国人有哪个不知,他的小奴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如今轮到他的小奴被打,便要来寻仇,不知又是哪家的公子要倒霉,可惜自己只是个商人,别无选择。
“昌咸集只论商,不言其他。若是昌咸集内真有与世子交怨的人,小人一定言明情况,请他们到店外与世子做一个了结,世子觉得如何?”
狐吉备听了,虽然不觉畅快,却还是无奈点了点头,让狐奴说了那三人的衣着打扮之后,便叫管事进店寻人去了。
管事便叫来一个机灵的伙计,以茶水的名义将店内的客房依次敲开,自己等在门外,待伙计出来之后将房内人的情况述说。
当伙计敲开无善所在的房间,奉上茶水出来后,将屋内人的衣着打扮说出,管事便知是屋内人与狐吉备结怨了,便再次敲开了房门,进入房内。
当管事看见无善三人时,惊讶程度丝毫不下于遇见了鬼,不等无善三人反应过来,便开口问道:“无善,是你们三个打了狐吉备的家奴么?”
无善一听,惊问道:“是一个叫狐奴的人么?”
管事听见,点了点头,尽管还是不愿意相信,但已是事实。
接着就由炎雅将事情说出,管事听完后说道:“我知道狐吉备向来跋扈残忍,他的家奴也是如此。若是旁人,或许此事不好了结,但既与无善相关,就请交给我处理吧。”管事说完站起了身。
无善也起身说道:“此事虽错不在我,却是由我而起,怎能让管事代过。不知昌咸集是否有偏门之类的,到时只说我等逃了,便可不必牵连。”
管事听无善这么说,笑了笑道:“主人临分别前有过吩咐,说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确保无善的周全。如今正是我遵行主人所嘱的时候了。”
无善听管事这么说,便向管事拜礼,直到管事出了门,这才站直身体。
管事回到自己的居房之后,从榻下的暗格之中取出一个木盒,打开瞧看一眼之后,又重新盖上,而后就捧着这个木盒走出居房,直出店门。
狐吉备此时已经等得有些烦躁,看见管事出来,却并不见带着人,便有些生气,问道:“管事与我有言,说是要带人出来,如今却并未带出,是什么道理?”
管事听到,也不理论,向狐吉备拜了一礼问道:“世子可曾听说过东海外仙人岛上鲛人泪所凝成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