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正拜倒,询问事由,息谞也赐了宫正坐,然后才问道:“近日有些东江村的传言,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回君上,下臣不曾听闻。”
“寡人倒是听说了些,只是不知是否确实,想要派人去探查一下,想来想去,只有宫正你最合适了。”
没想到宫正却说:“东江村地狭,若是外人贸然前去探查,只怕会引起怀疑,还需要想一个足够好的由头才行。”
息谞微微点头,忽然看见那锅鱼汤,眼前一亮,说:“你就假装是到东江村买鱼干的,趁机探听下木氏有没有什么逾矩的举动,回来报我。”
宫正问何时出发,息谞说当即出发可也。于是宫正向息谞告辞,出了息都西门,往东江村方向赶去。
宫正离开后,息谞看着博渊说道:“上大夫辛苦了,鱼干寡人会收下的,你也回温地好好地养着吧。”
博渊拜退,息谞也带着连蝉回了内宫。
息谞对连蝉说:“宫内不乏美食,既然你想要买些鱼干给兄长,干脆就将博渊献的派人送去吧。”
连蝉只好诺诺应声。
隔天天亮,有人叩响了渠木连府的门,说息都宫内有人托了礼来,连仲安很高兴,将人请进来,把布包打开一看,嘴角抽搐着,说:“真没想到是鱼干啊。”
话说宫正出了西门,却并不真正想要到东江村去,在经过了息都境内最后一道关卡后,就在无人的野地里停留了半日多,而后往回赶。
等宫正赶回息都宫城大殿,已经是两天后的酉时,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息谞过来见他,问道:“辛苦你了,情况怎么样?”
宫正拜倒在地,回答说:“下臣不知君上听到的传言是什么样的,因此下臣就只说说自己探查到的。木氏,恐怕在谋划大事。”
息谞哈哈大笑,好一会才止住了笑,说道:“东江村虽算是大村,据说也就八百人口。木氏靠着东江村谋划大事,这是不可能的。”
“回君上,下臣一路出关卡,守卡人应该有印象,下臣不敢欺瞒。”
息谞摆摆手说:“寡人对你是相信的,寡人只是对木氏谋划大事不信罢了。”
“回君上,这是有迹可寻的。下臣去东江村,得知东江村月余来四处贩卖鱼干,而且村内有很多面容凶恶的持刀之人游走。东江村三面临山,山内多有各地的亡命之徒,想来木氏靠着贩售得来的钱财,招募那些人也说不定。就下臣来看,恐怕有数百之众了。”
息谞一脸的难以置信,问道:“几片鱼干就能拉起山头来了?”
“回君上,据说东江村的渔获,北至临江城,南至渠木城,西至瑞阳城,东至息都的海滨地区,都有售卖。”
息谞满脸震惊,过了好久才说道:“木氏的人,还真是丝毫不能够放松警惕啊。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来内宫,寡人把符印交给你,你调动息都边界的驻守兵马,尽快去平息木氏吧。”
宫正应诺后问道:“敢问君上,木氏如何处置,是就地问斩,还是带回息都?东江村又该如何?”
息谞一脸决绝说道:“木氏一族,除了木青三个儿子带回息都,其余就地斩了吧;至于东江村百姓,虽然有错,却是无辜,不要计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