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谞听完,拍着手说:“好啊,这样一来温地和上军的事情就解决了,也安抚了伏氏。那么你觉得木氏一族怎样处置好,直接贬为庶民可以吗?”
“不可以。木氏毕竟是以军功立足上卿的,在渠木很有威望,如果直接贬为庶民,可能会引起很多混乱,不如召入息都为大夫。”
息谞却摇摇头说道:“当大夫是可以,只是不能来息都。寡人不愿再与木氏的人相见。”
“君上,我听说渠木、温与息都三界的交临处,有一些地方可以用作分封。”
息谞点了点头道:“下大夫之类的,封多少地方合适呢?”
“君上,可多可少,像木氏这样的卿族,只能怪封一个大村,再不能多了。”
息谞哈哈大笑道:“好啊。还是宫正明白寡人的心思。息都确实是离不开你的。那么就辛苦你一趟,将都内闲散的可作旅师帅的大夫叫来宫中。”
宫正应诺离去,在午后带着人回到宫中。
息谞扫视了众人一眼,倒是看到好几个熟面孔,而后才说道:“寡人觉得你们留在息都担任大夫实在是屈才了,就准备让你们到温地去,在上军中任旅师帅。只是现下还缺一个军将,有没有自告奋勇的人呢?”
那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说:“大夫博渊能够担当这个重任。”
息谞是知道博渊的,亲近于连氏,本不是自己的首选,但现下既然被公推出来,也就不能不顺从了,就说道:“大夫博渊,确实是不错的人选。你要为息国和寡人尽忠啊。”
博渊跪倒在地,叩头拜谢并保证。于是息谞加博渊为上大夫,做好前往温地的准备。
第二天息谞就派使者前往瑞阳城,以木益年幼无行为由,贬斥木益为下大夫,转封至三界交临的东江村,除木氏的族兵外,不再允许持有军队。
上军的旅师帅听说了这个消息,都前来见木益,对木益说道:“军将,老将故去不过月余,夫人离世更是不过几日,君上就以这种荒唐的理由把木氏贬斥到山野之间去了,我们都为木氏感到不平,愿意追随木氏离开。”
木益看了眼身边的木华和木猛,摇了摇头道:“诸位都是跟随我的父亲浴血沙场的同袍,对木氏有着深厚的情谊,我心领了。但这是君命,不能违抗。诸位,也还是息国上军的将士,因此你们的请求我不会接受。”
这番话说完,在场的人没有不哭泣的。
当木益领着木氏族人前往东江村时,远在息都的博渊则领着一帮大夫前往温地,临行前宫正前来送行,博渊谢过宫正暗中推波助澜,宫正却摆摆手,说自己是为下一任息君效劳。
与此同时,息都宫城中两路使者出发,一路出北门往临江城,向伏柳传达擢升上卿的喜讯,一路往南至渠木,将连仲安加为上卿。
伏柳接到使者的传讯,当面表现得很高兴,但在使者走后只说了一句:“君上恐怕是在玩火啊。”
连仲安接到使者的消息,却是实实在在的高兴,在使者走后,他对儿子连卓说:“木氏再也不能与我们相提并论啦。博渊在温地,就如同我们在温地一样,伏氏不足虑,息都有宫正,宫内有你姑姑。在息国内,我连仲安再不必畏惧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