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曜忍俊不禁:“嗯,你家王爷特别待见你,但我就比较可怜了,我在上京城没有任何亲人,我来,说是履职,其实只是想让我当质子,留在上京城。”
质子,在南楚也有,巫族每隔五年就会换一轮质子给南楚养在金陵城,作为南楚掌控巫族的重要筹码。
桑离同情地为舒行曜添了点茶:“也许过段时间,你父王就会来寻你呢。”
“不会的,我是他最不受宠的儿子。”
“怎么会,若是不受宠,怎么会被北齐选中?”
就像他们南楚,并不是说巫族想送谁来他们都收的。
五年是对质子的一个考察期,同样,也是对对方部族势力的一个考察,部落的王膝下子嗣哪个最受宠,他们就会选哪个,这是对部落的一个牵制,不容有失。
“你是世子呀,以后是爵位的继承者,你父王怎么会舍得你?”
“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不是嫡出。”舒行曜苦笑着,一点儿都不避忌自己的身世,“父王对外都说我的王妃最小的儿子,是世子,是将来的平西王,可只有我和父王、王妃,还有我那位兄长知道,我只是兄长的代替品,兄长将来才会继承爵位,而我只能留在这儿,任人宰割。”
舒行曜的脸并不像墨北琰那般凌厉,他带着儒雅,甚至有点憨厚,看起来蠢萌蠢萌的,特别能勾起人的同情心。
“我在上京城,只能孤独一辈子的。”
桑离茫然地听着他吧啦吧啦了一大堆,就在桑离以为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能不能以后找她云云,她正想好了拒绝的词儿时,舒行曜却缓缓地站起身。
“今天能够看到金丝雀狠辣的一面,我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舒行曜往后退了一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所以,金丝雀,我先走了。”
接着,不等桑离有所反应,他径自就走了。
桑离还纳闷呢,可下一刻,墨北琰就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