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宴博烦躁的在房间走动,昨日他被叫到代家,被代霜前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他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夏国官员,但在代霜前面前被训的像孙子一样,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想在官场上混下去,只能抱其更有权势之人的大腿,在京城,他这样的五品芝麻官连个屁都不算,
这些年,他付家仗着后台,在京城里嚣张跋扈,积累了众多仇敌,一旦没了靠山,在京城的风雨中撑不了片刻,好在他解释的及时,没有造成更大的误会,代家这条大腿还在,
只是有一事,他一直耿耿于怀,想找机会将功补过,代霜前交代他做的事没有办成,谁能想到主君竟然亲自去了无须城,还正好撞见了被派过去的荣儿,搅乱了劫走援银的计划,
为了证明第一天只是个意外,顺带将功补过,他明知这场众筹象征着家族的站位,也没有跑去向主君献殷勤,向代家传达自己明确的态度,
……
这天晚上,所以官员都收到了明日要上早朝的通知,众人都在猜疑,主君这是何意?
捐的多的有恃无恐,捐的少的,战战兢兢,大家各怀鬼胎,静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无论愿还是不愿,第二天总是要来的。
官员们像往常一样,梳洗穿衣,整理好衣冠,坐上自家的马车去上早朝,
一下马车,他们就觉得不对味了,怎么今日巡逻的侍卫如此之多?都是从前的三四倍了?
此时天才微亮,风中还带着夜里的寒凉,
一阵风袭来,数位官员不禁打了个寒蝉,紧了紧衣襟,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些,他们总觉得今日的气氛不太对,不知是不是错觉,忽地有了种风雨将倾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早朝进行到尾声时到达了巅峰。
只见端坐在高台之上的主君前一秒还在笑眯眯的夸赞大家的忧国忧民之心,下一秒就“啪”的甩出一封书信,冷声质问代霜前为何要通敌叛国,与鲁国勾结,抢走援银?
声音落下,大殿内落针可闻,众人本能的放缓呼吸,生怕惹祸上身,
援银丢失一事大家都知道,也听说前段时间被找回的消息,代家与此事有关也隐隐有这种猜测,但代家与鲁国勾结是万万没想到的!
代霜前闻言后微微一惊,随后很快调整过来,冷静的回答:“臣冤枉,还请明鉴,即使是主君,也不能没有毫无根据的问责官员,敢问主君,我通敌叛国之说,从何而来?”
“哦?证据?不久在你面前吗?亲手所写的书信,才过了这么几天就不认识了?”江度一把将桌上的书信扔到代霜前的面前,
代霜前捡起地上的书信,翻了翻,面上一片镇静:“回主君,这确实是臣的笔迹,”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代霜前:“臣只说笔迹是我的,但没说确实是臣写的,据我所知,这世上有很多能将他人笔迹模仿的惟妙惟俏的高人,说不准这封书信就是想要陷害我的人模仿我的笔迹所写呢?”
江度冷笑,似乎早就想到了代霜前还会狡辩:“既然如此,那就上人证吧,”
他拍了拍手,掌声还未落下,一群装备好武器的侍卫压着一群奴隶进入大殿,
奴隶多年没有洗过澡换过衣,乍一进入封闭的室内,那味道可想而知?
站位离门口近些的官员被浓烈的气味呛到,想要捂住鼻只,但想到自己还在早朝,上面坐着主君,只能拼命忍住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