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一听这话,不好得罪他,没奈何,只好赶鸭子上架,豁出去了,将杯子举起来,和他碰了一下,黄三仰脖子咕噜噜直往肚子里灌酒,一眨眼儿功夫,半瓶酒就喝得精光光了。
三个人又把目光一齐转向了小张,现在该轮到他表演了,可是这难度的确很大啊,只见他面带十二分难色,将杯子慢慢移到嘴边,极不情愿地张开一小角嘴,将瓶口塞进去,慢慢地往里倒。
随着酒缓缓流进喉咙里,脸上也像打了褶子一样,皱成一死块儿了,可他又不能放弃,三双炙热火辣的眼睛都在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呢。
如果这个时候放弃,就坐实了自己不耿直,他们喝酒可都是一口干了的,尽管并没有倒满,李四和赵五敬的酒还不及自己杯子里的一半儿呢,可谁让自己刚才不说呢,这会子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也只能往肚里咽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半杯酒总算是喝完了。
小张像完成了一件艰巨的任务一般,浑身发软,额头上直冒冷汗,脑袋晕得直想往地底下栽,趴在桌子上起不来。
“我去上个厕所。”黄三喃喃地说道,起身离开了座位。
“我也去。”李四说道,跟着黄三一起去了。
赵五见他们俩都走了,不想一个人留在这儿服侍这个醉鬼,也赶忙起身离开了座位。
他们仨儿都没有再回来,等小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竟然躺在自家床上,额头上还敷着一块热毛巾,小王在床头十分怜惜地望着他,松了口气,他总算醒过来了。
昨天晚上到了十一点,小张都还没有回来,小王急了,就给他打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她正着急呢,心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心头正一团乱麻的时候,电话总算接通了,一听,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饭馆儿老板气呼呼地告诉她,这人喝醉了,扶都扶不起来呢,让她赶紧来接人,顺便把账单结了,还以为他是什么大老板呢,把荷包摸遍了也没摸出几块钱,今天真是晦气死了,遇上这一帮瘟神,搞得老子半夜都收不了摊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小王接了电话,又惊又气又喜,问明了地址,忙打了个车赶了过来。
赶到小酒馆儿的时候,客人早散尽了,老板守丧一样谷都着嘴坐在店门口,见她来了,气冲冲地嗖地站上来,把一天的怨气全发泄在了她身上:
“这都是些什么鸟人,只知道大牙大嘴,胡吃海喝,钱也不带,喝醉了还要老子来服侍,害得老子到现在都收不了摊儿,真是他妈撞了鬼了,快来把账结了,把人接走,老子早困死了。”老板喃喃呐呐地骂着,将她领了进来。
打眼儿一看,只见小张像摊烂泥似的铺在条凳上,一动不动,嘴里还不停地打着呼噜,小王见了,又气又好笑,忙跟老板道了个歉,将账单结了,一共是八百六十八元,将她钱包里的人民币几乎全都花光了。
收到赎身费后,老板才同意她领人,小王忙去门口叫了辆车,一个人扶不动老公,软磨硬泡说了一大堆好话总算说动老板帮忙一起将小张扶上了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过了,小张瘫在床上,像头死猪一样呼呼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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