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聪单手捏着下巴，仔细观察着少女的目光，从扩散的瞳孔中他依稀能看出这名女子死亡之前应该是受到了某种惊吓。
但奇怪的是，被人贯穿了后颈，却没有血液飞溅而出，后排干净、背部空间整洁，就只是在胸前被浸透了大量的血迹。
甚至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有没有可能这女子是个哑巴？所以不会尖叫？”吴鸣学着沈聪的样子低头沉思，与其交流攀谈。
沈聪：？？？
“谁告诉你哑巴不会尖叫的？”沈聪无语了，看着吴鸣说道：“通常的哑巴只是声带异常不会发音而已，但惨叫总是会的，再不济怪叫也是能发得出的好吗。”
“那会不会是被人捂上了嘴，叫不出来？”金掌柜也学着二人的模样捏着下巴说道。
“这个还靠谱点。”沈聪点了点头，再次将目光放在了女子身上。
可是作案工具呢？
他四下检视，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作案工具，再次环顾四周，距离死者最近的一共有五个人，而且都是在过道的另一边，而女子这一边反而距离都比较远，中间隔着整整一排空位。
这节车厢一共10排，每一排都有六个座位，三三一组，被过道分隔在两边。
而女子这边前后一排全是空座，就只有另一边同排坐着一个大叔，和大叔前后俩俩作伴像是夫妻的四人。
20秒的时间，按道理来讲，如果能杀人并且返回座位的也就只有这五人。
此时，沈聪目光下移，不经意间看到了女子的手腕处，有一片红的发紫的挫伤，并且这女子随行的手提包像是被翻动过了一般，拉链敞开，里面的东西洒落了出来。
“杀人盗窃？”沈聪蹙眉呢喃道。
“我知道了，凶手是他，他本来就是小偷，原本就是坐在这个人旁边的！”突然，一名乘客指着金掌柜大声说道。
“是的，他之前偷人东西被抓到了，别人还好心救了他一命，没想到他依旧死不悔改！”另一名乘客也点了点头附和道。
顿时，无数人的目光落在了金掌柜的身上，这让刚才还参与“侦查”的金掌柜一时间慌了神。
“我没有杀人，也没有偷她东西！”金掌柜大声辩解，脸色涨的通红，下意识就看向了吴鸣，神色有些慌张。
他是第一次体会到交朋友的快乐，并且很珍惜这份情谊，不想让吴鸣和沈聪误会他。
沈聪和吴鸣二人也愣住了，这怎么矛头突然间就指向金掌柜了？
“不是他，他在车厢灯熄灭之前是跟我们在一起的，怎么可能跑去杀人！”吴鸣大声说道，将金掌柜挡在了身后。
“少年你太善良了，或许是之前跑去找你的时候她就已经遇害了！那时候大家都在睡觉，况且座椅靠背这么高，没有人发现很正常。你看那打开的手提包里，肯定少了很多贵重物品！”
“是啊，少年，他可是个小偷！”
“就是啊，你太善良了，就不应该下去救他，这种人就应该被执法队的人抓住打死！”
刹时间，所有的人都开始指责金掌柜，对他恶语相向，人群中隐隐有几人像是要即将暴走。
就连沈聪也有一些狐疑，偷偷打量了一眼金掌柜。
可能是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