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婷也乐呵呵的看着她。
两人谁都没提死掉的探子和下药的事。
可可抱着几件西装,从破破烂烂的房子里出来,看到两人在说话,老实的站在一旁不出声。
金多明在他身后慢慢悠悠的逛出来,手里拎着一只手表…
可可不满的看着他。
好在金处长脸皮厚,完全不在意,甚至还对他挥了挥手里的手表,说了句:“这个贵哦。”
可可怒。
苏薇记得她开的玩笑,各种房型都想试住,这次安排了树屋。
这可正合她意。
晚上金多明要带那五个逃跑,正好要穿过丛林,这一下距离就缩短不少。
苏薇当老大当久了,早就不习惯有人和她不咸不淡的说话,心里偶尔也窜出几簇小火苗。可想到自己干的事,和白燕婷的脾气身份,火苗也被瞬间掐灭。
“那我先走了,晚上司机送你去拍卖场。”
“慢走。”
白燕婷微微颔首,转身走上树屋。
虽说叫做树屋,但它其实只是依靠在一棵树上而已,主要的结构还是依靠钢筋和各种板材。
沿着楼梯上了楼,房间有三间,主卧的窗外还有个小型的无边游泳池,其他的卧室外面就是繁茂的树枝,绿意盎然。
这可比别墅小了不少,顶多就占个环境好,原生态。
白燕婷理所当然的占据了主卧,并把金多明带了进去。
周赛男看了看站在身后如同假人一样的四个人,叹了口气,把他们塞进了次卧,自己也跟着进去关上了门。
可可见没人理他,走进最小的房间里安顿了下来。
“就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
一进房间,金多明双手抱胸,“我告诉你,我宁死不屈!”
“你休想得到我。”
白燕婷没理他,拿出毛巾走进浴室清理身体。
刚才那一战,她身上都是土灰木渣,而且出了不少汗,这么一混合,简直比女娲捏的泥人还要原始。
房间里的洗手间玻璃是半透明的,金多明见她开始脱衣服,自觉转身看着窗外的丛林高树,嘴里大喊着:“喂喂喂!你也没拿我当人呐!也不知道躲着我点。”
“你是老娘千万华国币买回来的,我还得躲着你?小金子,给老娘把衣服熨好了!”
“狗日的,你还拿捏起来了。”
温暖的水流从的顶棚上洒了下来,白燕婷微微仰头,感受着绵软的水从头顶滑落,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带走了灰尘和汗液。温柔的水似乎能给人心理上的安抚,她瞬间平静了许多。
低头擦拭身体时,她看到自己腰侧的荆棘蔷薇纹身还没有褪去。
当时纹身的时候她特意选了平时不显影的材料,只有情绪激动、血流加速的时候才会出现。在她能够控制自己情绪和心智之后,它就很少显示了。
深呼吸,深呼吸……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心里暗暗强调:你已经退役了,你只是来执行任务的,回去也可以卸任了,不用再过这种生活了,你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日子……
不要被疯狗影响,不要回忆起以前,不要留恋那种日子,不要沉浸在生死刺激之中,你是有家室的人了……
对,有家了,不能再做亡命徒了……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还没给李一洲打电话呢。
就算去北极,这个时候也应该到了,还是应该给他报个平安。
心里这么打算着,就听到门外金多明翘了翘玻璃,“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