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婷拿起桌上的持针器,又喷了一遍碘伏和酒精,坐在他面前给他缝伤口。
“呵,”没有麻药,金多明疼的嘶了一声,但身体硬挺着没动,“还挺疼。”
白燕婷置若罔闻,继续手里的工作。
缝完一处,她才开口道:“之前那一枪是他打的?”
金多明顿了下,才道:“嗯。”
“不过不是冲你。”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在那之前我也不知道那案子和他有关,没做好准备。
“他是冲我来的,你那属于误伤。没看你中枪之后,那么好的机会他都没补枪吗?估计他也惊到了。”
金多明贱兮兮的表情和他的俊美完全不搭,“我是真没想到你能给我挡枪。”
白燕婷将他的贱脸推开,“我是脚滑摔倒你跟前的,不是给你挡枪。没打死你我也挺遗憾的。”
“你就是属鸭子的!就算煮熟了,嘴都硬着。”
白鸭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拿起持针器缝下一处。
“这个伤口浅,不用缝!”
“缝了好得快。”
“啊!!!疼!!!”
医院里,孙苗苗捧着汉堡狼吞虎咽的吃着,周赛男看的一脸嫌弃。
“你这种吃法会噎死。”
“唔…不会…还是肉好吃…”
周赛男道:“我问了医生,你还得住好几天呢,明天我去食堂给你订一周的饭吧。”
“别!我不在这待,我要回去。”
“回去干嘛?”
周赛男不同意:“你还得输液!”
“老白当过军医,她能给我输液,我不在这!这里的饭根本不好吃!我要回家!”
两人争执片刻,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决定明早上报领导,看金处长怎么决定。
由于抢劫案的嫌犯突然被杀,刑警队再次忙了起来,凶杀案和抢劫案两案并查,李一洲再次忙碌了起来。
刘局新种植的头发长势喜人,终于可以脱掉帽子见人了。
一大早,他正对着镜子满脸欣喜的欣赏头发,敲门声就不识趣的响了。
“进!”
李一洲拿着文件夹,直接放在桌上:“刘局,这是抢劫案嫌犯的相关资料和法医报告。您看一下。”
“暹罗人?”
刘局翻了翻报告,问道:“来干什么的?旅行?探亲?还是有居留权?”
李一洲道:“偷渡。”
“偷渡?胆子挺肥啊,不找地方藏着跑出来抢劫?疯了吧?”
说完,他又翻了翻法医报告。
看到脖颈上印记,瞳孔一缩,不可置信道:“警用腰带勒死的?”
李一洲面色沉重的点头,“对比很多次了,最新制式的。”
“何新和那个新警员小常呢?”
“还在问。”
刘局合上文件,沉声道:“问几遍了?”
李一洲将文件拿起来,“按时间顺序问了3遍,倒序问了4遍,抽查问不下10遍了。”
“两边口供呢?”
“有部分出入但不大。”
“口供里的地点、监控,人物都问了吗?”
“都问了。没差。”
“家属呢?”
“也都问了。”
“医院那边?”
“都查过了。干净。”
刘局叹了口气,“那也先暂时停职,把这个暹罗偷渡客的所有痕迹都翻一遍。其余最近去过医院的警员也都筛一遍。”
李一洲道:“是。”
“如果真的是咱们的人干的,性质就太恶劣了!一定要内部自查一遍!不要怕抹不开面子。”
“总比等其他人来查咱们的好!到时候让人家给咱们肃清队伍,就不是丢人的事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