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晶体库被毁。”
小墨报告。
李林看到了。
一栋亮着灯光的房子，瞬间灯灭楼消。
而那团白色火焰，占据了刹那前还矗立着房子的那片空间。
“有人死亡吗？”李林问。
“没有。”
“本来有两位快递员在那领水晶，但听见战时状态后，立刻骑着摩托，进入地下避难了。”
“不过，晶体库地下储存的水晶失窃了。”
……？
“为什么那里会有快递员？”
李林感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词，很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们是去那取水晶的。”
“斩鬼人的兼职、俸禄等，类似的水晶往来，可以自己去聚居点领取，也可以委托快递公司配送。”
小墨解释道。
“普通人，不是看到水晶吗？”李林追问。
“是的，但我们可以把水晶放到一个他们看得见的东西里。”
“就比如，一般人都看不见空气，但我们可以把空气装到瓶子里，然后去卖。”
小墨举了个形象的例子。
李林点头，感觉自己对斩鬼社会的理解又多了一层。
“——那只鬼物为什么要偷水晶？”李林接着问。
“不得而知。较大概率是为了自己的修炼。”
嗯——就是说，鬼既能从人类的负面情绪中获取能量，也能从水晶中获取能量。
那它们内部，是不是，可能经常有自相残杀的事？……
李林脑子里发散想着，嘴里却问：
“有一点，我们要不要关灯？这灯亮着会不会更容易成为目标？”
他是受了那栋灯火通明的晶体库被毁的启发。
而危姨家也亮着灯。
“不需要的。高等级的鬼或是斩鬼人，都能通过暗能量波获取环境信息。”
“可以类比于卫星地图，通过探测并识别蓝星发射和反射的电磁波，来形成卫星影像。”
“另一个，现在关灯的话，可能会更容易引起那只鬼物的注意。”
李林凝目往窗外看去，大雨中，不管是灯火辉煌的房子，还是漆黑的，
有一个共同点——没有多余的动静。
“哗啦”大雨声中，整座城市，所有人，都是安静的。
只有那团白色宛如死神的火焰，在移动，
以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标准，在选择目标进行收割。
在这样的环境里，关灯，显然会成为最为显眼的靶子。
忽然间，李林看到白色火焰停在了一栋哥特式建筑前，
片刻后，从那建筑的尖顶上，升出三位身穿紫袍的人。
三人成倒三角形，几乎在出现时，便形成三道紫光将三点连接，
并在三角形的正中飞速形成一个繁复神秘的符号。
符号完全显露的瞬间，天际划下无数道五光十色的流星，
以磅礴之势直击白色火焰！
但是——
白色火焰前伸，宛如出掌，
接着聚拢，就像握紧，
天地间便只剩下这个动作，
漫天流星，哥特式建筑，紫袍人，全都被抹去！
“主人，托勒密家族的星象研究所被毁！”
但这只是开始。
一座神庙风格的方形建筑上空，一位身披黄袍的人，
绘出一个布满线条与奇特符号的圆形法阵，爆发出一道猛烈的金光，撞向白火！
……没有悬念，被抹去了。
“主人，赫尔墨斯家族的炼金实验室被毁！”
“……主人，安布罗修斯家族的魔法研究所被毁！”
“……主人，李家的炼丹室，符箓研制所均被毁！”
“……主人，墨——墨家的暗能量研究中心被毁！”
……
李林没有心思去记，这是第几个被毁去的设施了。
只是看着那团白色幽灵，闪至某个地方，停顿，抹去某个地方。
然后听一遍，小墨越发严肃的播报。
偶尔，设施里还是有人会反抗，
在这种即便有诸多前车之鉴，即便明知以卵击石的情况下。
对于这一点，眼下的他有些难以理解。
“小墨，是否它的攻击目标，是各大组织的研究机构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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