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固摆出大为受伤的表情,目光往下一移,看见傅云墨包扎好的手还在往外渗血,扭头毫不客气道:“江易,快整点灵丹妙药给你傅师兄补补,不然半夜就撒手人寰了。”
“你才撒手人寰!咳咳咳……”
傅云墨咳得气息翻涌,嘴角也渗出了血。
江易起身摸出一枚雪白的丹药给方子固,方子固也没问是什么,塞进傅云墨嘴里让他吞下,又倒了杯水给他润嗓子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和江易还有话说,晚点再来看你。”
傅云墨一吞下丹药就感觉一股暖流在五脏六腑蔓延开,胸口的疼痛减轻不少,刚才迷迷糊糊的,他没听清什么,索性也不自找烦恼,点点头目送方子固和江易离开屋内。
方子固走远了些才说:“他们应该还不知道你的事,这样也好,毕竟擂台赛的关口,加上云墨行动不便,分不出心神来照看你。”
说到这,他想到江易有偷溜出去的前科,略带认真的警示道:“尤其不要出去瞎溜达。”
江易点头算是同意了。
“对了,有件事……”方子固话一止,突然表情微妙的盯着某个方向看,随后摊手道:“说曹操曹操到,你听她说吧,我去找简以茹,这个小鬼头,让他打盆水,打到现在还没影……”
方子固絮絮叨叨往厨房走去。
江易转身,程曜正面无表情的和徐青栗一前一后走来,但程曜看起来就像在押送犯人一样,徐青栗也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程师兄。”江易喊了一声,目光落在徐青栗身上,拱手道:“徐师姐。”
徐青栗面露尴尬的点了点头。
程曜贴近他,问道:“你知道了?”
江易以为他是问傅云墨受伤的事,便说:“嗯,刚从傅师兄那出来。”
“你……”程曜愣了一下,奇怪道:“方子固不说就算了,简以茹竟然也能忍住?”
江易一下就意识到这说的不是同一件事,疑惑道:“难道今日擂台赛还有别的事发生?”
程曜冷哼一声,“那你就要问某个人,究竟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事。”
徐青栗现在只觉得脸火辣辣的,憋屈却又不得不负荆请罪道:“江师弟,对不起……我今日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在众人面前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对你泼了不该泼的脏水,我……”
她咬咬牙,想到方其庚说要把她剔除出候选人的话,又想到帝酉殿里对她寄予厚望的师父,膝盖一弯,直接对江易跪了下来,“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我说的那些话并非有意,为此我愿意做出一切补偿!真的……对不起!”
江易被她突如其来的下跪已经弄得迷茫,眼见她又要磕头,急忙伸手阻拦,“徐师姐万万不可!”他拽着徐青栗,看向神情淡漠的程曜,头疼道:“程师兄,这到底怎么回事?”
程曜想起徐青栗说的那些混账话,不爽的表情简直要捅破天际,于是很不情愿的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江易听。
江易听到“狐媚胚子”四个字时,还只是略有惊讶,越到后面,目光越沉,他松了手,看着徐青栗跪在地上无地自容的姿态,呼吸变重了些,倒不是觉得侮辱,他还不至于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而生气,只是徐青栗的这些话,对程曜同样有所影响。
察觉到江易身上氛围变了的徐青栗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江师弟……”
“徐师姐,无论你打算说什么,到此为止吧,也请你起来,我承受不起。”
“我……我……”
看她不肯起来,江易表情一冷,扭头就走。
程曜还是第一次见江易甩脸色,心里一惊直呼糟糕,连忙追上去把人拉住道:“别生气,气大伤身,这事也怪我,我不该激她。”
江易冷冷盯着他,“你在帮她说话?”
程曜一怔,慌张道:“没有!我对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