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青莲看到了结果,又知道了原因,表示自己不想再了解中间的详细过程了。
天煞自从金蝉子说了那句话以后,就一直坐立不安。
他的视线不断的偷偷往宓青莲身上瞟去,想要观察她的反应。
宓青莲扭过脸,假装没看见,也不去理他。
也是服了这个人才了,演戏都不会演,老道士的人设早就ooc了好嘛!
今天的事,老道士可是一样也干不出来,有些话,他更说不出来。
老道士的胆子,可没有那么肥!
天煞心中忐忑不安,竟然开始默默的自我反省起来。
好像,他今天确实是有点暴露了。
宓青莲:“......”
那是有点暴露吗?
她真的不想说他!
想起正事,宓青莲看向金蝉子,讲述了刚才出去以后遇到的事情。
镜子和电视里,来回出现的人。
“这会不会和魔神有关?”
金蝉子沉吟片刻,点头:“八九不离十,您也说了,一般的邪祟怎么可能逃过你的法眼。”
宓青莲眨巴眨巴眼睛,抬起头一脸傲娇:“我觉得也是呢!”
金蝉子:“......”
咳咳,您说的都对!
天煞在一旁实在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魔神?”
“那是什么东西?”
他并不知道宓青莲的真实身份,还以为她最初就是他姐姐。
所以那些洪荒往事,他也不一概不知道。
别的邪魔歪道,潜伏多年,可能就是为了报复社会!
他,每天的日常就是,找姐姐。
金蝉子眼皮一抬,来了个温柔一刀:“哦,那应该是比千万个你还要强的东西。”
天煞不信邪,他自傲的认为这世间能比他强的没有几个。
金蝉子呵呵冷笑:“刚才若不是天道护着这具身体,你认为你能在我手中活下来吗?”
天煞瞬间惊慌:“!!!”
宓青莲瞳孔一震:“???”
什么玩意?
她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天……道?
宓青莲的视线在金蝉子和天煞之间来来回回,看的两人都心虚的低下来头。
金蝉子是怕宓青莲护短,因他之前想要对这个家伙下手而生气。
而天煞则是怕宓青莲戳破那层窗户纸。
他其实心里也知道,宓青莲早就看出来,他不是老道士。
但是,他又在不停地自我欺骗,自我洗脑。
幻想着只要不捅破真相,就可以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下去。
看到两人神色的变化,宓青莲忍不住抬头,想要鄙视一番,结果只看到了酒店的吊顶。
哼,臭鸿钧!
不!是臭天道!
现在竟然还敢窥视!
不过想想他好歹是保护了‘老道士’,宓青莲就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放过他了。
“咳咳,先略过这个话题,继续说魔神的事!”
金蝉子抬起头,脸上没有什么笑意:“魔神,就是为了搞事,为了复仇。”
“复仇的对象,您心里应该清楚的......”
宓青莲反应极快的举手:“罗睺!”
金蝉子轻轻摇头:“不是。”
“不是?”宓青莲皱起眉头,在感受到金蝉子看过来的目光后,她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指着自己。
“你这眼神,难道说的是——我?!!”
金蝉子也不敢应声,只能默默点头。
宓青莲立马不服了!
不是!
事情明明都是罗睺那家伙挑起来的,为什么最后倒霉的人是她?
金蝉子眼神飘忽,吞吞吐吐的小声说道:“这事……您心里应该清楚的啊......”
宓青莲掀桌:大冤种竟是我自己!
好吧,她好像确实是最终的利益获得者。
虽然……那不是她自己愿意的。
算了,认了认了!
宓青莲挤出一抹坚强无比的笑容,背地里却是牙都快咬碎了。
死罗睺,说是去闭关修炼,一去没有音讯也就算了,现在还给她留了这样一个烂摊子!
等等!
宓青莲突然想起来,罗睺走之前,说让她遇到邪神像就先收起来,以后有用。
难道说,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
呵呵,罗睺,你死定了!
遥远的天地交汇之处,一袭黑袍的男子,正闭着眼睛,盘坐在蒲团上,身旁还趴着一只白色大狗。
一阵微风吹过,他缓缓睁开眼,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大狗见他醒了,呜咽一声,讨好的摇了摇尾巴。
“你想回去了吗?”
“呜呜……”
“好,我们最近回去。”
虽然认了命,可是宓青莲还是十分的不高兴。
她不高兴,大家就都不要高兴了!
她看了看天煞和金蝉子,指挥道:“你们两个今晚住一个房间。”
金蝉子:“???”
天煞:“!!!”
金蝉子组织了一下语言,很委婉的说道:“我还是不打扰您了吧,我这就回西天。”
宓青莲一脸冷漠:“哦?回西天?”
“需要我帮你吗?”
“更快哦!”
“保证绝对的一步到位!”
金蝉子:“……”
总觉得他们两个说的回西天,并不是一个意思呢。
这位说的怕不是送他上西天吧……
金蝉子默默的咽下嘴边的话,屈辱的点了点头。
宓青莲见状,又将目光转向天煞。
天煞抢在她开口之前回答:“我没有意见!”
“都挺您的!”
宓青莲满意的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嗯,乖~”
天煞很是受用,开心的感觉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了。
金蝉子在旁边一脸的不忍直视,嫌弃的很。
顶着这样一张老脸,在一个奶娃娃的面前撒娇卖乖,真恶心!
呕——
“嗯?”宓青莲抬眼看向他,“你在嘀咕什么呢?”
“咳咳咳!”金蝉子拼命的咳嗽两声,“我没有说您,您怎么会恶心呢!”
“啊!不是,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
宓青莲同样一脸嫌弃,胡乱的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出去。
“去去去,我要睡觉了。”
“别杵在这里碍眼!”
天煞和金蝉子出门以后对视了一眼,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谁也不看谁。
然后,两个人又走进了同一间房间里面。
终于安静了,宓青莲哼着歌洗完白白,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