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菟努力的想听明白，但还是听不清楚。
她似乎站在人群中间，手里握着刀，手里全是血。
不远处似乎还有个人倒在血泊里。
周围全是人，不断的说着什么。
他们脸上有愤怒，有惊恐。
叶菟猜，他们大概是在指责她。
只是，到底在指责她什么呢？
血顺着她的手往下滴，滴落的声音似乎也在耳边。
她下意识将手往衣服上蹭了蹭，没能蹭干净。
周围的声音，她好像听清楚了。
他们在说：“杀人犯。”
那些声音层层叠叠的，如同潮水一样，向她压过来。
不远处的那片血在扩大，吞噬了周围的人。
然后从四周一点点向她侵袭过来。
叶菟被浸入一片血色里，像是溺水一样被淹没。
她奋力的刨了刨，心想滚你妈的杀人犯，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不杀人是要她直接去送吗？
突然，叶菟被揽住了腰。
她只觉得周身一轻，眼前浓稠的红色消失了，变成了空茫的白。
有人站在她跟前问，“因为杀了人害怕？”
叶菟抬头，她看不清眼前的人长什么样。
他的面容像是被一层光晕笼罩，只能依稀看到额前的有个火红的印记。
像火焰，又像羽毛。
叶菟回道：“有点吧。”
说到底，她穿越前是个鸡都没杀过的普通人。
但又好像没那么害怕。
因为她有她要做的事。
就算她杀人有罪，那就有罪呗，等她先干翻系统再说。
那人的掌心落在叶菟头顶，带着暖意。
他说，“害怕就输了，有人喜闻乐见。”
叶菟赞同的道：“你说的对。”
想必系统很乐于看见她害怕。
叶菟想了想，对眼前的人道：“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话落，眼前的一切全都消散了。
叶菟睁眼，天亮了。
是梦哦。
系统问：“宿主做噩梦了？”
叶菟做了起来，愁眉苦脸，“我好像溺水了，正努力学游泳呢，就醒了。”
系统哦了一声，没说话了。
其实叶菟在回忆梦里那个人。
怎么说呢，说他像一个人，完全是她不过大脑脱口而出的。
现在叶菟也回忆不起梦里她是觉得像谁了。
不过他手掌落在头顶的那种暖意，很像无量塔内捂她眼睛的那只手带来的感觉。
太怪了。
月落从外间进来询问道：“小姐不多睡会儿？”
叶菟回神，“什么时辰了？不睡了吧。”
月落说了个时间，叶菟算了算，快十二点了。
咦，这么一早上都没什么事儿吗？
她问月落，“有没有听说聂红衣的事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