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三年后的第一顿饭，吃得还比较愉快。
饭后，何惧也进入了正题。
“江爷爷，我们当年也算一见如故，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这人喜欢自由，不喜被束缚，所以做您徒弟这事，请恕我无能为力。”
江老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只是哈哈大笑了两声，并未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结，而是提出了另一个计划：“你既然能来找我，就说明你已经做好了打算，爷爷是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你尽管有很高的设计天赋，却苦于无人教导，因此几乎没有一稿能够顺利完成，我这次并不是孤身前来，我给你带了国际上最好的两名老师，如果你愿意，他们将会全力以赴。”
何惧笑了笑：“所以，江爷爷不妨直言您的条件和要求。”
江老笑眯了眼：“三年，三年你名下所有作品的版权，都属于我们公司，由我们公司负责售卖，推销，拍卖，你不需要出任何费用，后续由你作品得到的全部稿费，我们三七分，你三我们七，如何？”
果然不愧是老滑头。
关于署名的事，江老是一字不提啊。
三年包揽他全部的作品，后续合同，何惧都能猜到上面的文字游戏了。
何惧也只是浅笑，眼中没有半分畏惧：“我只能接受一年的时间，一年我能保证两个月供稿一张，承办单位可以是你们，作品署名得是我，稿费五五分。”
江老顿时有些诧异，他以为何惧找他，是因为想通了，现在看来…确实是想通了。
但是人家头脑精明着呢。
江老面上没了笑意：“何惧小友，你这有点不厚道吧？”
何惧仍旧从容不迫的缓缓开口：“江爷爷，若是我没有价值，您也不会在我打电话的第二天，就匆匆回国，不是吗？”
江老定定的看了何惧半晌，没从何惧脸上，眼中看到半分怯懦。
一如何惧初入古玩市场，却轻描淡写的说出哪块赌石里面有宝物时的神情。
何惧很聪明，很有胆识。
江老相信，如果今天谈不拢，那以后想谈拢可能就更难了，何惧虽然年轻，却一点都不笨啊。
而且那个设计稿，他可等了三年！整整三年，真是抓耳挠腮的三年！
何惧的作品，只要完善，他就能让它立马上时装秀，而且他觉得反响一定会很好。
只不过这个五五，是真的很让他肉疼啊。
江老咬咬牙，总不能白跑一趟吧，何况何惧这个人…
他总不会看错的。
江老忍痛：“两年？！四六分！”
何惧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成交。”
这么爽快？
江老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被坑了。
何惧趁热打铁：“那江爷爷您说的那两个名师，是免费指导的吧？”
江老沉默：“……”你还真是一分便宜都不放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