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土匪!是土匪!闹匪患啦!!”
酒楼里的众人,在短暂沉寂过后,瞬间开始躁动。
所有人都在往酒楼外跑去,却是人挤人,谁也跑不出去。
马三爷的人拥堵在酒楼四周,宽大的刀刃往前挥舞着。
很快,酒楼出口便堆满了尸体。
血腥味一直飘到黑袍老者的口鼻中。
“天下唯人身苦乐参半、易觉悟,世间人皆是佛种,所谓杀人便是杀佛……你这土匪,可知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黑袍老者的话语听不出情绪,就同一个佝偻的老头无二。
“管你是佛是仙,惹了我马三爷,今天我便要让整座花县都给我陪葬。”
马三爷到底是个狠人,断了一手不说,尚能放狠话。
“三爷,包上吧?”短衣粗布的汉子指着马三爷的断手道。
“哼,怂个卵蛋?没见过血?”
马三爷怒骂一句,用残存的左手指着前面的黑袍老者。
“给我弄他!”
“好,三爷!”
汉子提起掉落在地的斩马刀,挥舞着走上前。
他心底有些发怵。
毕竟方才这黑袍老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瞬间砍掉了三爷的右手。
“老头,拿命来!”
汉子大喝一声,为自己壮胆。
黑袍老者抬头看了汉子一眼。
汉子愣在了原地。
双腿不住地打着哆嗦。
那黑袍下的空洞,明明什么都没有。
却让汉子整个人都陷入了不可名状的恐惧之中。
“虎子,傻愣着干嘛?连个老头你都弄不死?吃干饭的!”
马三爷叫骂着,对上了黑袍老者的空洞。
静。
仿佛天地都静止一般。
马三爷呆愣在了原地,只有断手处不断渗出血珠,滴在地上。
“娃子,走吧,这不清净。”
黑袍老者起身,从酒楼二楼缓缓走下。
少女从愣神中缓了过来。
看着面前呆愣住的马三爷和虎子。
少女怒从心来,一脚便踹了过去。
“山…山爷爷,等等我!”
黑袍老者所过之处,所有的山匪都停住了步子。
宛若失去神志的木头人一般呆愣在原地。
酒楼门口堆砌的尸体染红了小半个街道。
黑袍老者站在一众尸体的一侧。
身子微微弯曲:
“娿嘧駄仏。”
少女也下了楼,看着满地殷红,不禁捂住了嘴巴。
“山爷…爷,为…为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
黑袍老者顿了顿,
“天灾可避……人灾却难矣,世人多怪哉,世人……多怪哉。”
少女泪眼朦胧,结巴道:
“是…是兵灾吗?”
黑袍老者摇了摇头,宽大的黑袍也跟着摆动起来。
“是匪患。”
“那,那有办法可以制止吗?”少女的语气也颤抖几分。
黑袍老者闻言,看了少女一眼。
“娃子,吾等不可直接干预世事,但可通他人之手而为之。”
“他…他人之手?”
少女不解。
“你想学……武否?”黑袍老者问道。
少女的脸上闪过一抹希冀:
“学…学了,可以制…制止匪患吗?”
黑袍老者闻言笑笑。
“暂时不可,但未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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