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
夜更深了,刘彩蝶几乎看不清山路了。
她只能沿着先前李甲奔走的方向,摸索着前进。
“李李李……哥……”
刘彩蝶急的有些想哭,越往深处走,她越怕。
为什么要嘴馋,为什么要害得李哥去深山坳子里……
李甲这边,正被泛着漆黑的怨鬼利爪牢牢扣在光幕上。
利爪伸进其体内,将李甲捅的血肉模糊。
“放开……放开我!”
李甲声嘶力竭地呼喊,只觉体内七煞内力不断流失。
这些鬼东西!这些怪手,他们在吸食我的内力!
李甲目光中流露出疲色,在数只利爪的吸食下,很快便内力见底了。
“砰——”
被吸食干净的李甲,狠狠砸落在地上,所有怪手缩回光幕,归于沉寂。
“七煞……七煞……再养些时日……”
像是千万怨鬼的和声,再次响在李甲的耳畔。
只见其身上被捅穿的几个窟窿,瞬息又恢复如初。
李甲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待恢复了气力,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
“什么鬼东西……”
李甲叫骂一声,将一旁死掉的野鸡提起,踉跄地往来时路走去。
直到天蒙蒙亮时,李甲终于与刘彩蝶相逢。
“李李李李……李哥!”
少女的身上有多道口子,是被路上的棘子磨出来的。
李甲的状态更为凄惨,浑身血迹爬满,有的甚至干成血痂垂在衣服上。
“李哥!”
刘彩蝶一瘸一拐地小跑而来,扑进李甲怀中。
“嗯……咳。”
李甲被撞的有些牵动伤势,闷哼一声。
刘彩蝶这才反应过来,要从李甲怀中退出,却反被李甲死死的拥在怀中。
“李……李哥。”
“我没事……路上碰见几只野兽,不过我给它们杀了。”李甲隐瞒了真相,他怕其担心。
“李李……哥,真厉害!”刘彩蝶赞叹一声,依偎的更紧了。
“嗯。”
李甲将下巴抵在女孩散落的刘海之上,有莫大的温暖席卷全身。
真好。
“诺……山鸡。”李甲好像想起了什么,将另一只手中的山鸡提到刘彩蝶面前。
“哇!李李李哥!太厉厉厉……害了!”
在刘彩蝶惊喜的目光中,二人提着山鸡,在晨曦中,慢慢向缠山村的方向走去。
纵使血腥味萦绕着二人,李甲也觉此时格外香甜。
是少年未曾得到过的温暖。
……
又过了五日。
假扮成“天罡军”的洛阳禁军,终于行至长安到漠北的商道上。
李存礼面目微凝,在暗中注视着来往的商队。
“尽数杀掉漠北之人,将货物抢劫一空!”
“是,大人。”身侧甲士拱手,准备下令。
“等等,”李存礼砸吧砸吧嘴,接着道,“冲杀商队之时,要高喊……‘天罡军物资紧匮,借尔等商物一用!’”
甲士传令下去,将帽檐往下压了压。
“行动吧。”李存礼下令。
万千披着“天罡军”衣袍的洛阳禁军一股脑涌出,向漠北商队蜂拥而去。
“我军物资匮乏,借尔等商物一用!”
俨然土匪之势。
李存礼此行,便是来挑起“天罡”与漠北争端的。
假成“天罡”之人,尽数剿杀其商队,掠其货物,只放些通风报信之人归去漠北,此一来,“天罡”后院起火,正面战场必将失利!
虽是挑拨离间之法,但兵家对决,本就是行诡招,行险招!
就在李存礼等待着漠北诸商队人头落地之时,异变陡生。
“慢着!”
漠北商队中有一群人站了出来,操着正宗的汉语道。
领头将士勒马,拦停手下士兵,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商队之人。
“会讲汉文?何人?”
商队中人面面相觑,将毡帽抛至一边。
每人从腰间掏出一黑色恶鬼面具套在脸上。
商队领头之人道:
“不良人天异星,在此等候诸位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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