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家二师祖是二世祖的啊?这么不会说话!”
“唉,二师祖,不干咱们的事,是那个混蛋乱说话,一会儿把他舌头扒了。”
“就你乱说话的是吧,打你!打你!”
眼看着一群人围着秦君景哄,从地上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真正需要哄修士们嫉妒红了眼。
“你们够了!”一个修士忍不住哄了一声。
“够了的是你们。”秦君景抬手将身前的弟子全都揽到了身后,再度站在了最前方,“我今日就一句话,羿君潇绝非背信弃义之人,绝不会背叛凤麟洲。只此一句,其余的话我不多说,诸位若还是这般清浊不分的话,那便休怪我替诸位的尊长清理门户了。”
秦君景向来就是这般,解释的话语不多说,只要心里清楚自己是对的,那是用嘴巴解决问题还是用拳头解决问题对于秦君景而言都一样。
“谁不知道秦仙师思慕羿君潇多年,在当年陈宗师陨落后你便借机想要上位。你自然是站在羿君潇那一边。可惜羿君潇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上过你,一边受着你的吹捧一边又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换回陈宗师。秦仙师,你不觉得你如今所做一切可笑吗?我都为你可悲!”一个修士义愤填膺地喊道。
这种事情搬到明面上来说,傲剑宗弟子脸上都有些挂不住,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倒是玄云宫在一旁吃瓜的弟子哗然:“哗——”
“你胡说!我们二世祖对羿师祖只是兄妹之情,绝无其他关系!”一个傲剑宗弟子气不过还口道。
“秦仙师你自己说!”外门修士又将话抛回给了秦君景。
秦君景动了动唇却没法出声来。
正在秦君景沉默之际,陈君向和安孟擎也顺着山道行至了傲剑宗山门之前。
秦君景转头看向陈君向。
陈君向的脚步微微一顿,而后又迈到秦君景身侧问了一声:“怎么了?”
秦君景盯着陈君向看了半晌然后收回目光,平静地开着眼前的修士开口:“对,我是思慕她多年,即是思慕那自然是要站在她那一边的,更何况,羿迟迟没有错。我说过的八万四千九百二十六次要娶她,没有一次是假的。”
“啊——”
这一回不仅是玄云宫的弟子,就连傲剑宗的弟子都忍不住,一声“啊”几乎响彻整个山头。
白驹过隙,他总算是认真地宣告了这个天下自己的心意,此后天下山海俱知,千百年后史书一笔也会镌刻。
他的心意,总算不是唯一人所闻。
陈君向的眸色明暗晦变注视着秦君景,秦君景也不甘示弱地与陈君向对视,目光交错,似乎已经道过万言。
在秦君景和陈君向心思都飘到不知何处时,在那群外门修士之中,几个修士陡然放出暗箭,几只流矢电光火石之间飞向秦君景与陈君向。
秦君景与陈君向眼角瞥见冷光,才要御敌。
一把长刀掠过,旋转之间便将数支冷箭斩断。
是破浪。
破浪斩断流矢后便插入了地上,黑漆的刀身散发着无限威亚迫使外门弟子又后退了数步,隐约之间那刀气似乎还缠绕着一股血色。
“羿师祖。”弟子们唤道。
羿君潇一席墨竹纹雪纱衣裙款步而来,腰间的紫玉流苏随着羿君潇的步伐轻微摇动。
羿君潇的右手上拿着一卷竹简正在看,走到两军阵前后,羿君潇的视线才从书卷上移开,然后不紧不慢地背手看向前方来讨伐自己的大军。
所以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羿君潇的身上。
羿君潇神色淡漠地扫过周围一圈,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起伏,末了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