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承认？不承认也没关系。”
“来，小玉，我教你怎么才能让一个人乖乖听话。”周兴怀笑得恶劣，朝小玉招手。
小玉朝他走过去。
贺峻见状，神情似是有些慌乱，“喂喂，等等，你们要做什么！”
“小玉，不要相信他，”赵南真喊道，“他就是杀死你爸的凶手！”
小玉的脚步顿在原地。
“你不会以为她会恨我吧？”周兴怀扫了赵南真一眼，笑容有些恶劣，“那个男人被我杀了，她应该感谢我才对。”
“你什么意思？”赵南真沉下脸来。
周兴怀啧啧两声，“不信你问她，我是不是做了她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情？”
如果不是看了那本日记本，他也不会想到这个女孩对她爸起了杀心。
赵南真一怔，蓦然望向小玉。
小玉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如果不是你们的出现，我其实已经成功了。”
说起死去的那个男人，她的声音无波无澜，“若是没有他，我就不用再到处躲债居无定所，如果没有他，我也不用每次担心攒的钱被他抢走，如果没有他，我就不用......嫁给柯老三。”
“对，就是这样，若是没有眼前这些人，你早就已经脱离苦海了。”周兴怀兴奋地走到她身边，然后将刀放入她的手中，带着她来到赵南真身前。
他决定了，先从这个多嘴的男人开始下手，然后再是那个警察！
“你就将他当成是柯老三那个老东西。”
周兴怀握住小玉的手，将刀尖对准赵南真的胸口，然后轻声蛊惑道：“一个温暖的午后，你睡在草地上，眼前这个人，偷偷地走过来，摸上了你的腿......”
小玉的手微微颤抖起来，面色也变得苍白，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午后......
赵南真望着小玉失神的眼睛，心中一疼，“小玉，不要听他的，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小玉眸光一颤，回过神来，神情中出现了一丝犹豫。
见状，周兴怀狠狠抓住她的手，往前一推，刀尖抵进了赵南真的胸口。
“唔”赵南真闷哼一声，皱眉忍住疼。
“你说你怎么能不恨呢？”
“你爸就算知道那个老家伙不是东西，但他为了钱还是照样把你卖了。可是凭什么你就要遭受这一切，而你那亲爱的妹妹却能在你妈妈的保护下，幸福地长大，拥有一个喜欢她的年轻男朋友？”
“来，只要你轻轻将手往前送，你就能杀了他！”
见小玉的神色慢慢在他的话下坚定下来，周兴怀的心中忽然浮起一丝得意来。
若是能教出一个出色的徒弟来，这比自己亲自动手还要有成就感。
而以后对方若是要跟在他身边，今天这份投名状就一定得要。
“我觉得这样不行，”小玉突然道，“我杀过羊，只要对着脖子的动脉一划，就能一击毙命。”
“相信我，我杀人的经验比你杀羊的经验更实用，”周兴怀觉得她非常有悟性，“你的方法容易让你留下痕迹，而胸口不一样，同样是致命位置，你只要找对地方，将刀快准狠地插进去，那血就溅不到你的身上。”
“然后你就可以看着他的血慢慢地、慢慢地流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