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学着道士抓鬼的架势冷喝一声,拿着刀的手高高挥起,“啊”的一声,鱼妖的小胡须瞬间绷直,鱼眼一翻被吓晕过去了。
“不是吧?”
花千骨狰狞的表情瞬间一收,蹙眉嘟嘴,“也太胆小了。”
她还没玩够呢。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白子画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走过来手一挥,鱼妖不知被他弄哪去了。
他弹了下她的额头,真心觉得从前那个顽皮的小徒弟又回来了,得空就想折腾。
“就你这磨刀霍霍的架势,不被吓晕才怪。”
花千骨两手捂着额头跳开,嘟着嘴抗议,“哪里有!我明明只是做做架势,又没真的吃他。”
就这位鱼兄的尊容,分明不忍直视!
白子画宠溺地摇头,走过来拉下她的手,虽明知她是装的,却还担心是不是真弹疼了她。
指尖揉着方才弹的地方,力道温柔,“当真疼了?”
花千骨由着他揉,闻言用力点头,“嗯,可疼了!”
白子画心下好笑,嘴上却道:“那上点药?”
“我不要!涂在额头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嘴角微微勾起,白子画顺着她的话答:“那你想怎么样?”
要的就是这句!
花千骨忍着嘴角的上扬,抬起头故意瘪嘴看他,小脸委屈又充满抗议。
“我要弹回来!”凶巴巴的语气,好像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白子画剑眉微挑,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姑娘。
“弹回来就不生气了?”
“嗯呐!”
“好,你弹吧。”说着微微弯腰,把脑袋送到了她面前,一副随便她弹的样子。
如此近的距离,花千骨一抬眸就和他的墨眸对视上,里面一如既往的深邃如海,此刻却像有星星掉落进去,一闪一闪的,璀璨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而这抹笑意,专属于她。
“我真弹了啊!”话落,她笑着抬起右手,指节屈起。
“砰”的一声,极小极小,却清晰响在了彼此的耳畔。
花千骨并没真的用力,但弹完后还是心疼地揉了揉,像他问她那样轻轻问了句:
“疼吗?”
白子画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温柔如海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说话时温暖的热气扑洒过来,像水滴落在寂静的湖面,荡开一层层涟漪。
那一刻,她的心跳得飞快。
“不疼。”他沉声回她,脑袋下意识往前蹭上她的。
这种充满爱意和依恋的动作让花千骨心跳如擂鼓,她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同样饱含情感和眷恋。
“师父。”她柔柔地喊他。
“嗯。”白子画答了声,大手不知何时已抚上了她细软的腰肢。
花千骨凝着他,突然道:“我想吻你。”
话落,她脚尖一踮,就着他弯腰低头的姿势仰头靠近,头微微一歪便结结实实吻上了那张血色淡淡的唇,鼻息间满是属于他的冷香。
两手顺着他素白的衣领水蛇一样缠上脖颈,她仰着头认认真真碾磨轻舔,露着的肩颈线美丽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