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唇角忍不住咧了开来。
七号玩家挑眉，看着沈落的眼神中带着欣赏。
十一号在听到死的人是自己的时候，先是一阵恍惚，像是没听明白，等到他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满脸的不可置信。
黑袍男子在离开之前，多看了沈落好几眼，似乎连他都不太敢相信这个事实。
等到他一走，轮到十一号发言的时候。
众人齐齐注视着那个一直死咬着牙关，恨不得杀了沈落的十一号。
十一号却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沈落，看着他的眼神带恨，这一点，看的观众们特别的不能理解：
——“有病吧这个人，又不是沈落杀的他，他恨沈落干什么？”
——“我也觉得，他对沈落的恨来的好奇怪啊。”
——“被人下降头了吧？”
.............
领导办公室。
陈老也在分析这个十一号：“他应该是平民，可是为什么一个平民，会这么恨沈落。”
智能管家在一旁凉凉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当你在家里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其实已经有无数只蟑螂了。”
陈老惊恐：“你是说——十一号就是一个被怪物附体的人？”
智能管家嗯了一声：“那不是明摆着的吗？”
陈老不能理解：“可是，你不是说他的意识尚存吗？那他为什么会背叛人类？”
智能管家：“因为人的本质就是自我存在的自洽性啊。”
陈老问道：“什么意思？”
智能管家道：“就像吃过苦受过难的长辈，喜欢把过去的苦挂在嘴上，嫌弃年轻一代吃不了苦。曾被婆婆欺负过的儿媳，等她成了婆婆，也爱变本加厉的去折磨着其他的女性。”
“因为他们痛苦过，挣扎过，怨恨过，也绝望过，所以无法忍受有一天得知，哦，原来其实可以不用痛苦，不用挣扎，不用怨恨也不用绝望的。”
“他们不敢接受这一点的。”
“因为接受这一点，也就意味着要承认他们所承受的都是无谓的痛苦，承认他们所有的牺牲都是毫无意义和价值，甚至是可耻的。”
“他们无法承受，所以开始推崇痛苦。”
“情愿信奉曾经摧残过他们的苦难为神明。”
“也不愿意跳出苦难的框架，去看看美好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
“甚至很多人看到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要去破坏。”
“恨不得所有人都吃过他们吃过的苦，才觉得那是该有的人生历程。”
智能管家说到这里，“啧”了一声：“使你们痛苦的，你们奉为圭臬。”
“使你们快乐的，却被你们视为洪水猛兽。”
“不恨痛苦，反怨幸福。”
“这么一想，你们人类有的时候，还真挺有意思的。”
被一个智能AI给吐槽了，而陈老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圆桌上。
十一号怒目圆睁，恨不得用最肮脏的字眼去辱骂沈落的时候。
话刚起了个头，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呢。
黑袍男子再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十一号酝酿了很久的脏话，一句都没骂得出口，愣在那里，不解的看着黑袍男子，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黑袍男子比他还要懵。
他沉默地看了沈落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宣布道：“刚刚，狼人选择了自曝。”
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