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撑在膝盖上，不停地喘气，等喘匀了继续走。
顾瑾岚给他递来一个水囊。
“谢谢。”
他喝了一口，这水不知道是什么水，冰冰凉凉不说，还有一股甘冽的味道，甚至蕴含着丰富的灵气，一口下去连肉体都舒服了许多，所以他没忍住多喝了几口。
顾瑾岚道:“你再喝等会就跑不动了。”
叶杉把水囊交还给他，“太好喝了。”
他下意识看向道路延申的方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造出了一条这么长的路，我甚至怀疑道路没有尽头。”
“不会的，肯定有尽头。”
叶杉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笃定。
顾瑾岚道：“因为人都有极限。虽然都说想象无界限，但想象无法脱离人的思维掌控独立存在，思维又与人的见识有关。境界之地会夸大思想，但也不是无限的。你的想象也有边界，即使你设想的是一条无限长的道路，但是现在，你脚下踩着的这一条，绝对是有尽头的。”
顾瑾岚看着蓝色的天空，目光悠远，“至于真正没有边界的无限，那是神才有的权能。”
这时，千寒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她静静地看着虚假的天空，无端显出了几分寂寞。
她在想什么呢？
是在怀念以前还是神的日子吗？
叶杉不知道，也不想问，休息够了继续往前跑。
断断续续跑了许久，叶杉此时能够坚持的时间长了点，休息的时间也更短，喝了一口水后又上路了。
这条路平坦，没有阻碍，但有坡度，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条路一直往天上延申，大多时候的坡度都不大，但也有跨度非常大的时候。
在坡下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叶杉看着这个几乎是垂直的坡度，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冲了上去！
他没再休息，继续向前跑。
顾瑾岚一直跟在他身边，见到此情此景，心中一阵欣慰，“你看，这不是坚持地很好吗？”
叶杉连头都不点了，眼睛发直，定定地看着前方，喘气声比刚才都要大，但是也比往常都要规律。
蓝天之下，日月同辉，两个小小的人影不停移动，时快时慢、时走时停。
时间悄然流逝。
再次休息，叶杉边走边把外衣脱下来系在腰间，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已被汗水浸湿了。
不止衣服，他的脸上、脖子处汗水淋漓，在明亮的天光下亮晶晶，像是白色花瓣上沾的露珠。
叶杉喝水时顺手把脸上的汗水给抹了，舒坦地呼出一口气。
他看着前方的太阳，与顾瑾岚闲聊，“这太阳是不是假的？还有那个月亮也是。”
顾瑾岚正要回答，叶杉又说话了，“嘶，该不会，连天空都是假的吧？蓝的太彻底了，不像真的。”
顾瑾岚道：“确实不是真的，都由空间的结构与灵力结合而成，模仿罢了。”
叶杉点点头，两人又不说话了。
叶杉打开水囊的塞子，正要喝水，忽然发觉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