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贴得如此近,那幽幽的梅香便似有若无地往他鼻息间钻,捕获着他的思绪。
好在江星河的忍耐力与意志力都很坚定,并未受其侵扰,准备在她的耳后继续艾灸。
可她今日穿了件半高领的寝衣,恰好包裹住了后颈那一块,让他无法下手。
江星河手指僵了僵,目光跟着黯了下去,犹豫片刻,他闭着眼指尖一点点地解开了她寝衣的盘扣。
闭上眼后,人的感官也会变得更加强烈起来,气息触感,都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正在做些什么。
刚解开一颗扣子,他的喉结便微微颤动,手也跟着僵持着,等翻涌的欲念安抚下去才解开剩下的几颗扣子。
柔软细滑的绸缎从她的肩头缓缓滑落,他带着细茧的手掌触碰到了那比绸缎还要光洁柔软的肌肤,这是细腻与粗糙的碰撞,冰凉与火热的接触。
就像是燎原的火苗,瞬间点燃了一片枯藤。
若是这还不够,当那柔软的光滑的手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贴上来的时候,江星河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彻底地断了。
沈容茵缓慢地睁开了眼,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那人,只觉浑身都在发烫。
可他却是闭着眼的,就像是最清心寡欲的佛子,端坐于莲台之上,无欲无念。
人在生病的时候都尤为脆弱,她本就在发烧,整个人也变得比之前要稚气,见他不看自己,瞬间有些委屈起来。
“为何不敢看我?”
“睁开眼,星河哥哥。”
江星河的睫毛颤动了下,到底是睁开了眼,而那双眼漆黑深幽,像是里面关了头野兽,而她便是那握有牢笼钥匙的人。
她只要轻轻一句话,那被禁锢着的野兽就彻底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