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谁是鳖,还尚未可知。
李玉宽在心中默算着时辰,想着她所谓的夫君,此刻应当已经落入了圈套之内,扬了扬嘴角勾起个愉悦的笑来。
他这人有的是耐心,他不怕沈归荑拒绝,他会慢慢地等她接受他。
李玉宽忍着脾气,用此生最温和的语气道:“姑娘放心,我绝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恰好路过,想要帮你一把罢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句冷厉的肃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踏马而来,他干净利落地下马,直直地横进了他与沈归荑之间。
毫不客气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旁边推去。
他想要借力与之抗衡,可被他死死地拿捏住,根本动弹不得。
李玉宽虽不说武艺有多精湛,但在世家子弟之中也算翘楚,更何况从小到大哪会有人这么对他,那力道几乎要将他的手骨捏碎了一般。
“内子的事,无需旁人费心。”
他的声音犹如寒潭池水般冷冽,叫人仿佛感觉到有无数根冰冷的冰锥往骨头里钻。
不仅如此,来人浑身透着股让人畏惧的气势,那压迫感就像一座高大,死死地压着你让你喘不过气来。
他看样子分明与他差不了几岁,为何会有这般渗人的气势,这压迫感就连二皇子身上都不曾有过。
李玉宽的额头在不住地冒着细汗,后背几乎全都湿了。
这还不是最为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眼睁睁看着方才还对他戒备无比的沈归荑,突然丢下了手中的发簪,直直地扑进了男子的怀中。
她就像是无处可依的菟丝花,缠绕着她的大树。
“夫君,你怎么才来啊。”
那娇滴滴的声音,与方才那冷傲生硬的声音全然不同。
而那男子也同样放缓了声音,耐心地哄着她:“乖,我来了。”
“夫君,我的脚崴了,好疼啊,走不动路了。”
“那我背着你走。”
李玉宽:……
合着就他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