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像是被泡在水里面,浮浮沉沉,伴随着一阵尖锐的疼痛,光怪陆离的梦境在他眼前铺展开。
沈恕知道自己是睡着的,但是他想醒来,想挣脱这个梦境的束缚。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在敲门,很有节奏,沈恕动了动手指,眼皮下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着,但是眼皮像是被胶水粘起来一样。
他睁不开眼,也无法挪动手脚,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这种无力地感觉让他很烦躁。
【滴滴滴……】这时,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兀得响起,如同划破黑暗的一道闪电,将眼前景象照得大亮。
沈恕不知从哪里攒起来的力气,他猛地撩开眼皮,一鼓作气从未床上坐直了身子。
冰凉的空气被吸进肺里,他彻底摆脱了半睡半醒的状态,沈恕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套了一件真丝睡袍,胸口很闷,后背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睡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目光所及,欧式复古风素铺面而来,整体装修偏冷色系,垂着的红色天鹅绒窗帘将外面的光罩得丝缕不漏。
沈恕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不远处的镜子前。
他一脸便秘地望着镜中倒影,他娘的怎么又变成女人了?!
“溯,你不出来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吗?”沈恕指着自己胸前沉甸甸的两团,咬牙切齿。
【那个…寄体投放出了点小问题】溯语气心虚。
“我…!”沈恕气的直翻白眼,一拳捶到了镜子上。
“嗷!”他捂着撞红的手哀嚎出声,镜中美人含泪,好不可怜。
沈恕郁闷地叹了口气,接受现实。
他来到书桌前,桌子是原木做的,在煤气灯的光芒下泛着蜂蜜般的色泽,桌子正中央放着一沓摊开的报纸,名叫《加尔夫晨报》,报纸的边缘皱皱巴巴的,想来是被人翻阅过很多遍。
报纸旁还有一本合上的牛皮笔记本,沈恕拉开椅子坐下,毫无偷窥别人东西的心里负担,翻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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