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雷洛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吗？
纵使心里有千百个疑问，也不敢开口问，免得惹爆爆生气，谁也救不了他们。
今天酒馆里还有不少手下，都在喝酒聊天休息。
当他们看到爆爆身边跟了个人后，原本还有些吵闹的酒馆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的表情都跟见鬼了一样。
不过老大的家事他们也不敢问，不敢管。
只是心里默默猜测爆爆身边的人到底是谁？怎么没见过啊？该不会是上城的杂碎吧？
莫雷洛可不管那么多，爆爆既然想和自己拉手手那说什么都不能拒绝啊，反正自己回来的消息早晚瞒不住，提前给他们打个预防针没啥问题。
熟练的上了楼，走进熟悉的办公室。
希尔科正在给自己的左眼注射药剂，见到来人是莫雷洛和爆爆，也没多说什么，继续给自己注射。
“爆爆。”
“嗯？”
“去，把范德尔叫过来。”
“哦......”
爆爆恋恋不舍的松开手，踏着步子往外走。
莫雷洛把门关好，等希尔科注射完毕药剂后，才缓缓开口：“希尔科，你让我失望了。”
希尔科瞥了眼莫雷洛，将注射器随手放在桌子上，从椅子上站起来，负手走到莫雷洛身边：
“如果你说的是博士的事情，那我很抱歉。但如果你说的是底城发展，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已经尽力了。”
莫雷洛摇摇头，“我说过辛吉德的事情无所谓，左右不过是一个交易。但底城在你的引导下，发展的方向错了。”
希尔科摸了摸头，旋即又走回自己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去，他抬起头，双手交叉撑着下巴，面色平静，沙哑的声线中透露着长者的沉淀：
“孩子，这就是理论和现实的区别，你的想法非常棒，我和范德尔做梦都想实现你描绘的那个世界。”
“可问题是，底城的人不这么想。愿意为理想赴死的人，十年前已经死的七七八八了。”
“剩下的人都已经麻木了，都是犯下过罪行的人。”
“上城也不这么想，那群皮城佬只想要一个垃圾倾倒车，一个廉价劳动力，一个供他们玩乐提供饭后谈资的笑话，你知道阻力有多大吗？”
莫雷洛面不改色，“你误会了，在我看来你做的已经不错了，如果让范德尔来，我觉得早就被上城吃的死死的。”
“哦？”这回倒是让希尔科诧异了片刻，“那你的意思是？”
“信仰！”莫雷洛重重的吐出这个词，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你没能让底城人的心里重拾对美好生活的信仰，我很失望，非常失望！”
信仰这个概念，虚无缥缈，无迹可寻。
甚至于对信仰的定义也很难统一。
什么是好的信仰？什么是愚蠢的信仰？这东西太唯心了！
希尔科摇摇头，面露苦笑：“他们只想要一份工作，一份过得去的薪资，能保证有饭吃有地方遮风挡雨，有地方发泄欲望，至于信仰？那是什么？能当饭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