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一旁的长桌前,来渊坐下,来整立在兄长旁边。
只见伍长攒着眉头,向他们行了一礼,道:
“启禀将军,某在带兵巡逻的过程中,碰见一难事。
此事涉及被俘之将,某不敢自专,还请将军定夺!”
话音刚落,来渊和来整对视一眼。
来渊注视着伍长的面庞,徐徐而言:
“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伍长听后,内心舒口气,道了声:“喏”
继而,他朝两人抱了一拳,开口道:
“俘虏营传来辱骂声,刚好是某带兵巡逻。
某循声而去,看到军士在帐篷前蠢蠢欲动。
某上前劝了几句,却听见众人不忿的心声。
说那位被俘之将的待遇太好,但没有领情。
乃是不知好歹之徒......理应.......”
话说到此,伍长看了看两人的脸色,断断续续道:
“理应......杀之.......用他的首级......祭旗......”
此话刚落,只见来整在旁一拍大腿,畅快地说:
“说得好啊。照某家来说,就该这般对待他!”
来整的话说完,却见来渊朝他瞪了一眼,小声地说:
“六弟,杨将军是军中主将。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此话存在心中,不可外扬!”
来整听后,想起之前的事,心神一凛。
随后,他毫不介意,笑着道:
“知道了,兄长。小弟说说而已。
军中之事,都由两位兄长做主。”
来渊听后,叹了口气,回过神,对伍长道:
“伍长,你去告诉大家:此事某会告之杨将军。
敌将的生死由杨将军做主,其他人无权干涉。
但某会和将军商议,是放是杀,尽快做决定!”
话音一落,伍长眉头松缓,应道:
“喏,我等遵令!”
说罢,伍长出帐前往俘虏营,传达来渊的命令:
“来将军有令,此事情会告之杨将军。
敌将生死由杨将军做主,他人无权干涉。
尔等耐心等候命令,不可擅自违反军规!”
众军士听罢,将心中的心思收起,遵令行事去了。
伍长瞅见后,揪着心算是放下了,带着人朝东边而行。
******
前营,大帐内
伍长走后,来整不解地问来渊:
“兄长,之前帐内有旁人在,小弟不敢多问。
此时,帐内无人,小弟请教兄长一个问题:
缘何你要制止众将士教训(杀了)徐子延?”
来渊凝视自家兄弟,缓慢地道:
“小弟认为,二哥为何留着徐子延不杀?”
来整沉思会,望着他的眼眸,嘀咕道:
“可能是惜才吧!”
来渊站起身,来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
“吾弟长大了,看问题不似以往。那五十杖责没白挨!”
话毕,来整摸着发梢,心里有些纳闷。
而后,他瞅着来渊,小心地问道:
“兄长,这跟杖责没有关系吧。”
来渊言语一噎,摇了摇头,说道:
“小弟,你知道你二哥惜才。
他为何能容忍徐子延辱骂?
是因为他在想办法劝他归顺!”
言到此,来渊在帐中走了几步,撇过头来回视兄弟。
他眼中透过一道光,对来整道:
“征南并非一朝一夕,越往后将领越不够用。
大部分氏族敌视我军,争取寒门才能破局。
魏侯爷是借劝降敌将,在是下一盘大棋啊!”
说罢,他的目光朝帐外看去,幽然地道:
“此时此刻,某和你得支持侯爷的做法。
帮着侯爷弹压不服,给侯爷争取时间。
日后侯爷成就大业,会记住咱们的好!”
来整听完来渊的话,恍然有悟,佩服兄长的深谋。
他朝兄长行一礼,恭敬地道:“兄长高明!”
言罢,来整扶着腰,走出帐篷,往自己的帐篷养伤去了。
******
话说,来渊在来整走后,仔细地翻看孙子兵书。
等天色变黑,他前往火头营,吃完饭食,早早歇下。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他用完早膳,看了看天空。
他凝思了会,走出前营,往杨昭的中军帐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