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得意道:“都是我教得好,你就偷着乐吧。”
董是和谭依晓都被逗笑了,董书年认真点头:“得公主教导,乃微臣毕生追求,荣幸之至。”
长公主终于红了脸:”你取笑本宫!”
“我是认真的,遇见夫人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明德帝说得对,董书年只有在撩长公主的时候脸皮最厚。
“哼!花言巧语!”
长公主嘴上这么说,心情却明显好了。
董是虽然早已习惯自己爹娘时不时发点狗粮,但还是没有脱敏,嫌弃道:“你们能不能别当着我面儿秀!”
白弯弯说了,这叫秀恩爱。
他还是个单身狗呢,汪汪汪!
谭依晓看得有些羞涩,也有些羡慕,董大人和长公主已经恩爱了二十年。
白弯弯等人吃完饭,终于来看望董是了,结果远远就听到了屋子里的欢声笑语。
“别打扰他们一家人了。”
齐百川带头转身,其他人也轻轻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就当我们没来吧!
第二天,一些说太学胡乱改革的言论开始传播,院运会也被诟病,说好好的读书人非要去比什么跑步,还有学子受了重伤,沈遇和随舟默不作声。
第三天,董是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马球赛场,表示虚惊一场,大夫误判,院医含泪承受了所有。
随舟出来讲话回应传言,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下强身健体,赛出风采,团结学子,凝聚人心,各学堂肉眼可见地更加团结,平日一些因身份隔阂的学子们也真正地认同了自己的集体。
沈遇也查到了背后之人,工部尚书刘立安。
这位老尚书已经快致仕了,却是临了来这么一遭。
沈遇把查到的证据都扔给了明德帝,他这次倒要瞧瞧父皇怎么做。
“武器失窃栽赃西凉是为了影响议和,赛场害人是为了影响太学改革,他这是安的什么心!”
明德帝愤怒不已,这位先帝提拔的老臣,他一向信赖,如果不是证据一清二楚,他怎么也无法相信刘立安会有如此心思。
深夜,谢闵书房。
一个全身被黑布包裹的人愤怒地将信纸甩在谢闵脸上:“蠢货!谁让你自作主张!一次又一次,你真当沈遇跟你一样蠢吗?”
“你现在怪我?问你下一步怎么办你装高深说什么时机不成熟?现在不成熟,那什么时候成熟,等到我谢家被抄家的时候吗?”
谢闵愤恨地压低声音:“你不过一条狗,注意你的身份!”
“你也是一条狗,还是条蠢狗!主子早说过,别轻举妄动,别小看沈遇,刘立安这件事,我们是不会插手的!”
谢闵咬牙切齿道:“他可是我父亲的好友!”
“没看出来啊,你还有几分良心呢,可惜他碰上了你们谢家,不过这也是因果报应,没有谢家,他也没有今天,就当还了吧。“
黑衣人不再废话,悄声离开,谢闵心里满是惶恐,他觉得,这次也许不止刘立安。
“父亲,去找父亲。”
谢闵匆匆去了谢岩的院子,两人彻夜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