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说了几句场面画便带着众人举杯,白弯弯认命地叹口气,小小地喝了一口果酒,却震惊地发现这是温水?
一旁的赵佳仪也惊异地喝了一口:“这不是酒啊。”
金如雪闻了闻没有任何酒味的玉壶:“宫女拿错了吧。”
白弯弯忍不住窃喜:“嘿嘿,还好拿错了。”
金如雪瞥了一眼正侧头叮嘱全喜的太子殿下,表情似笑非笑:“真巧啊。”
其他桌都是酒,就她们这桌是水。
今日太学学子参加宴会,明德帝自然不会忘了这群特邀客人,点了谢琅和宋知意,两人皆是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让明德帝龙颜大悦,元镜对这个表情很熟悉,当初陛下就是这么看他的。
陛下向来喜欢材雄德茂的年轻人,也愿意重用年轻人。
毓秀斋的学子也没被落下,头名金如雪和第三名姚瑶都被明德帝问话了。
随着母亲坐一桌的第二名谢明熙则是被明德帝略过了,气得谢家人脸都绿了,这露脸的机会居然给了一个小官之女!
明德帝故意严肃着脸,提了两个民生相关的问题,金如雪淡定自如,姚瑶虽然紧张,但也给了不错的答复,明德帝连连点头,对祝尚书道:“祝爱卿,你对毓秀斋的这些学子可还算满意?”
祝子渊红着脸:“陛下真是折煞微臣了,周斋长教导的学子,自然是才德兼备。”
这一个月,他和周大儒也比较熟了,很多问题的见解都是让他自愧不如。
更是为自己以前迂腐的思想而羞耻,瑜儿说得没错,女子怎么就不如男呢?
祝子渊那张古板的面庞此刻竟是有些悲伤。
祝夫人看着毓秀斋的方向,眼里是藏不住的喜爱与淡淡的难过。
赵佳仪悄声道:“你们瞧,祝夫人怕是想女儿了,瑜姐姐,以前也是出了名的才女呢。”
白弯弯看过去,正好看到祝夫人擦了擦眼角,不由叹息一声,望向被赐座于太子旁边的齐复,忍不住想,如果祝小姐没有出事,他们会结为连理吗?
白弯弯想得出神,沈遇看了看望着表兄发呆的白弯弯,又看了眼身旁散发着冷冽气场的表兄,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她不会真看上了吧……
沈遇赶紧看向自己母后,还好,她正忙着给林贵妃夹菜。
不是,什么还好?还好什么?
沈遇觉得自己太奇怪了,这都不像他了:一惊一乍,不像话!
沈遇猛喝一杯酒压压惊,重新做回了波澜不惊的太子殿下。
很快,明德帝说得差不多以后,齐皇后和长公主就一唱一和地准备进入下一个环节。
诗句接龙,每人吟一句跟月有关的诗,接不上就表演才艺,少男少女们都得参加。
沈遇重重咳嗽一声,帝后皆是一惊,儿子这是风寒了?
白弯弯身边的宫女正好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了她身上,掌事宫女走过来训斥了几句,又陪笑地带白弯弯去换衣裳。
这掌事宫女地位不低,她亲自带路,应该没什么问题。
白弯弯便跟着她离场了,齐皇后没有注意到,因为她儿子此刻又咳嗽了一声:“可能有些风寒,儿臣……”
“全喜还不带着你主子回宫!”
齐皇后直接打断,这几日晚上确实转凉了,遇儿定是熬夜了!
明德帝又叮嘱了几句,不过他知道东宫的大夫比他的太医院也弱不到哪儿去,倒也不用大张旗鼓惊动众人。
大臣们看着低语的皇家三口,有些摸不着头脑,太子怎么突然就离场了。
席间的贵女们颇有些遗憾,齐百川看着空出来的两个座位,小酌一口,笑着感慨:“真是巧啊。”
齐皇后目送完儿子,长公主就凑过来遗憾地告诉她,白弯弯换裙子去了,这一来一回可得浪费好多时间。